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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与恋物癖的心理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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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经公众号利维坦(ID:liweitan2014)授权转载


利维坦按:




性其实是件挺诡异的事情。在日常生活里,我们除了洗澡和性行为之外很少有主动光着全身的举措,大部分时间里处在乔治·巴塔耶(Georges Bataille)所说的“自我封闭结构“里。而正因如此,”脱衣服“的行为也被我们所身处其中的文明视作具备某种充分的意义——而之于色情领域,则是“暴力的领域,侵犯的领域”。每个人的青春期都是一个观念快速成型的过程,而身处这一阶段的青少年如何踏入这个“暴力的领域”,则有着太多的变数。





无论是在谈话治疗中,还是在写作过程中,我(原作者,下同)都有太多话要讲了。我的工作要求我对普通人的性经历、性成长过程进行大量思考,同样也要审视那些令人感到不安的性行为,以及思考哪些因素会影响到我的那些年轻的女同性恋者、男同性恋者、双性恋者与跨性别来访者——特别是跨性别者。


我也曾经在工作中壮着胆子进入一些相当刺激的场合,只为反思那些青少年为什么会投身绑缚与调教(Bondage & Discipline)、支配与臣服(Dominance & submission)的性行为,或者尝试包养与被包养的性关系(Suggur-daddying)。而在本文中,我同样大胆地展开另一个禁忌话题:青少年的性恋物癖。


为了保护来访者的隐私,我接下来谈到的案例均为根据临床案例中的细节杂糅、合并而成的人物,我模糊、打乱了真实人物的性别、年龄,最终将大量细节融合到以下4个案例中。


当我与这些青少年来访者交谈时,我的工作也面临着一项巨大的挑战,既要在心理学的学术层面上理解分析他们的恋物癖倾向,也要秉承道德准则维护这些来访者的安全。如果其他心理分析师、心理治疗师同样在工作中遇到了受到恋物癖性行为困扰的青少年,那么我希望通过本文帮助治疗师们更好地在工作中应对我提到的这一对矛盾,帮助来访者走出困境。


性偏离(Paraphilia)所包含的具体分类极为丰富,恋物癖就是其中的一种:包括针对非典型的物体、情景、幻想或个人产生性欲。


第四版《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DSM-IV)将性偏离定义为一种偏离、偏差(Deviations)或者某种障碍。而2013年出版的第五版则明确区分了性偏离与性欲倒错障碍(Paraphilic Disorder)并明确表示只有在该行为引发痛苦或功能障碍时才应当被视为障碍——正如第五版“诊断手册”也明确区分了恋物(Fetish)与恋物障碍(Fetishistic Disorder)。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5th edition) (DSM-5). Arlington, VA: APA;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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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学与神经科学杂志》(The Journal of Psychiatry and Neurological Sciences)曾经刊登过一篇名为《青春期的恋物癖性癖》(Sexual Fetishism in Adolescence)的文章,该文章与我在临床观察到的现象一致,即恋物倾向往往出现在男性身上,且多发于青春期。

(Coskun M, Ozturk M. Sexual fetishism in adolescence: report of two cases. Düşünen Adam: Journal of Psychiatry and Neurological Sciences 2013; 26(2): 199–205.)


尽管已有学者注意到这一现象,但相关文献还是为数不多,而且在这一领域也存在着大量误解、偏见。该论文提到一名男孩(引用原文)主动坦白自己的兴趣与行为是可耻的,而且是不能被接受的——而我认为在论文中出现这样的描述本身就是一件可耻的事。


但是也别忘了,美国的精神病医生直到1986年才被允许把那些同性恋(Homosexuality)就诊者的状态定义为一种非心理障碍的状态,而早在12年前的“诊断手册”就已经把同性恋排除在精神疾病范畴以外了。如果参考这个数字,距离社会、文化将恋物癖视为一种可选择的生活方式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而恋物癖也必然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被视为一种“可耻的,而且是不能被接受的”性变态。



升华作用(Sublimation)

迈克尔(Michael)是一位各方面都表现出色的英俊男孩,当我们确定要开始一段为期3个月的谈话治疗时,他年仅13岁。迈克尔与我相遇时已经经历过多次失败的寄养机构安置,以及一次失败的家庭领养,当时他是一名寄居在医院住院部,并在那里被照看的孩子。

据迈克尔自己说,他之所以进行一些“不能被接受的行为”,正是因为自己的安顿问题历经多次失败。我们初次相遇时他已经在住院部居住6个月,对自己的居住环境及遭遇,他看起来是在刻意地维持相当程度的“满意”。他告诉我自己也许看起来很正常,但其实相当反常,因为他几乎每天都必须要自慰。

当我问迈克尔为什么要用“反常的(Abnormal)”一词来形容自己,以及自慰是否会让他感到困扰,迈克尔回答说每当穿上女装他都会感到强烈的性欲,而这也是自己遭遇多次安顿失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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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迈克尔的形容,这种性欲来自于女士内衣带给他的某种触感,比如女式睡衣、女士扎口睡裤、紧身裤袜,他在使用这些衣物进行性行为后都会将其丢弃。迈克尔告诉我,他会把这类衣物缠在腹部、大腿、生殖器上,有时也缠绕在自己的面部,并在衣物中手冲直到高潮为止。


对于他来说,这些纺织品带来的触感是至关重要的,同样重要的还有自己能通过各种方式主动进入这些布料的包裹之中。而困扰迈克尔的事情是他对女性衣物的这种迷恋——他坚称自己既不是同性恋者,也不是跨性别者——由于他多次强调这一点是他目前唯一的困扰,于是我开始思考既然他选择这一客体唤起自己的性欲,那么该客体在象征层面上对于迈克尔来说到底有什么深意。


1896年,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最早在其论文《歇斯底里症的病因》(The Aetiology of Hysteria)中探讨婴幼儿时期与性有关的事情及其意义。弗洛伊德提出,人的性欲、性冲动及相关欲望——也就是他用力比多(Libido)一词概括表达的含义——也许就起源于婴儿期。

弗洛伊德认为,儿童时期的性冲动往往是受到压抑的,而那些突破压抑表现出来的性冲动往往会发展为他所谓的“性变态”(Sexual Perversions)。在其不久后出版的著作《性学三论》(Three Essays on the Theory of Sexuality)中,弗洛伊德将恋物定义为“性对象的不适宜的替代。”

(Freud S. Three essays on the theory of sexuality. Standard edition, volume 7. London: Vintage; 1905.)


而我的工作就是与迈克尔一起寻找他的那个“性对象的不适宜的替代品”到底具有怎样的深意。不出所料,我们最终在迈克尔儿童时期的早期记忆中找到了其源头,那也是迈克尔第一次被带到寄养机构里。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很想念母亲的“气味与感觉”,而且他当时很渴望母亲还能再次抚摸自己。


于是我们开始理解了,通过将自己的欲望升华到女装这件事上,迈克尔重现了自己当年对母性的渴望。如果我们在此处把弗洛伊德提出的“力比多”泛化,将其含义延伸至所有身体上的愉悦感而不仅仅是性快感,那么也就不难理解——与迈克尔幼儿时期曾经依赖并获得安慰的行为相比,他在青少年时期用来激发自己性欲的行为与前者其实是一样的。



替代对象(Substitute Objects)

雷吉(Reggie)是一个12岁的小淘气鬼,无论是在我的工作室里,还是在户外空间中,他都像一阵旋风永远充满活力。他的衣服脏兮兮的,往往还划破了口子,他身上也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淤青和伤口,并且在无尽磕碰与打闹中添上新伤。


他和自己的亲弟弟与妈妈一起生活,作为单亲母亲,这位妈妈很显然正处于疲于奔命的状态。和雷吉进行一次对话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他似乎总是无法集中精神,也无法参与你来我往的日常对话。当他与人开口交谈时,言语中总是充满了粗俗的辱骂,而这些污言秽语似乎会随着他的意识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我们的谈话就这样一直伴随着他的脏话,听起来就像是他一直在唱某种粗俗的歌谣。


我会和雷吉进行一些简单的游戏,比如翻纸牌或者多米诺骨牌。但是他无法长时间将注意力维持在游戏上——或者任何其他活动上——而且他很惧怕输掉游戏,对于输似乎有着一种自己无法承受的恐惧。雷吉还会抓住自己的裆部,并用一种我根本不可能忽视的动作来回摆动手臂。


我认为雷吉希望通过这种行为让我把他当作一个男人,一个长有阴茎的男人,当然他的确是个男人,但他也许在表达自己是有性能力的。


在一次谈话中,我对雷吉的理解出现了转变,当时的他看起来是在自慰。一开始我并没有说什么,我们正在玩卡牌游戏,而他在用手摩擦腹股沟、大腿根这一区域。接着他把手伸进短裤里,而他的动作也变得更有目的性,雷吉开始哼唱一首自己编出来的关于“屌”(Dicks)的歌谣,同时故意地用手在短裤里上下运动。当时雷吉试图用这样的行为刺激我做出反应,而他也与我保持着直接的眼神交流,他的神态看起来很得意,好像是在说,“你不是很聪明嘛?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在这一瞬间,最重要的就是推敲并进行适当的回应,于是我率先开口,并谨慎地描述了我所见到的情形:“看起来你似乎想让我注意到什么事情……”雷吉继续盯着我的眼睛看,同时也继续在模仿手淫的动作。


我大声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想让他通过语言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他并没有回答,于是我继续谨慎地描述说,在我看来他似乎用手在内裤里摩擦着自己。当时我们仍然对视着,我也不清楚这一状态还要持续多久,而我还必须继续抑制内心的紧张感与恐慌感。接着,雷吉终于慢慢地把手从短裤中抽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指尖陀螺,接着他又从短裤里掏出来另一个指尖陀螺,最后,他掏出来一把勺子。


我脑海中马上闪现出他无数次试图从我办公室拿走一些小物件的回忆——多米诺牌、铅笔、鹅卵石——他无一例外地会当着我们的面作势把这些小物件藏在裤子里面。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此前自己对雷吉行为的理解太粗浅了,过去我一直以为他有一种想把我的某些东西据为己有的欲望。也许这一解读还不能算是错误的,但是我漏掉了雷吉给我留下的一个关键线索,也就是他存放那些东西的位置——他的裤裆里。


就在这一刻,另外一个细节也终于可以说通了,因为雷吉这种拿走东西塞进裤裆的行为通常都发生在谈话结束告别的时刻,也就是我们两人中会有一个去触碰那个凸起的门把手的时刻……正因为它总是发生在最后一刻,我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留意、诠释、探索这一行为。


正如我帮助迈克尔时那样,当时我也开始思考雷吉的那个“性对象的不适宜的替代品”到底有什么深意。我很快意识到,期望雷吉和我好好谈一谈这个话题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决定和他的母亲谈一谈。


在谈话中,他的母亲回忆说,雷吉似乎从很早开始就不停地把各种各样的零碎物件藏在自己的裤子里,她甚至想不起最初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了。雷吉的母亲还给我举了几个例子,比如早在雷吉婴儿时期,她就在尿布里发现过一些小号的玩具,而雷吉直到4岁时还需要穿尿布。和我一样,雷吉的母亲一开始也没能在这种行为中找到任何与性有关的暗示,但是她同意我的观察,即最近一段时间内雷吉似乎从他的这一“习惯”中获得了某种性满足。


在雷吉的母亲接受雷吉会将性欲集中到无生命的物体上这一事实之后,我们也能够重新将雷吉的习惯确定为是一种恋物的表现。随着雷吉的母亲继续详细讲述他的这一习惯,我首先感到这是一种成瘾行为,我也很快想到任何成瘾行为的意义都是削减某种痛苦的感觉。这让我联想到雷吉在过去的一些经历。雷吉出生于一个背包客聚居的社区,在他出生后,当时还是青少年的母亲曾经多次改变住址。雷吉曾经目睹过肢体暴力与性暴力,也见识过滥用毒品与酒精成瘾的人,另外他还没有接受过正式的教育。


精神分析学家乔伊斯·麦克杜格尔(Joyce McDougall)曾经在其著作中写道,“欲望的客体可以起到类似于毒品的作用”,而我们都知道毒品的功效就是让吸毒者逃离现实。以这一观点和雷吉的成长经历为前提,重新审视他的恋物癖倾向,我们终于可以解读雷吉行为背后的意义。目前看来,其行为的意义似乎是否定自己童年经历带来的压倒性的影响。虽然雷吉不能用丰富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情绪,但可以确定他很明显拥有感知情绪的能力。

(McDougall J. The many faces of Eros. London: Free Association Books; 1996.)

在另一部著作中,麦克杜格尔将这种无法用语言表达情绪的缺失称为“厌恶”(Disaffection),同时他还用该词语形容那些在巨大情绪冲击之下几乎要丧失自身认同感的情况。这些都与我对雷吉的印象一致,他是个脆弱的小男孩,但是想表现出一副强有力的男性形象。麦克杜格尔还在书中写道,这些极其厌恶某事的个体“对于超过其极限的情绪体验,他们缺乏感受这些情绪并反思的能力。”


后来,我与雷吉的母亲一起努力,更好地理解了他的行为,于是也就重新调整了我们对于这种行为的回应方式。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我的办公室,我们都会大声向雷吉描述我们观察到的现象,“看起来你似乎把什么东西放进裤子里了。”


接着,我们会表达对这种行为的理解,“也许它会让你感到舒服。”随着时间推移,我们会描述得更详细一些,“当你感到害怕、迷惑的时候,也许这样做会让你感到舒服。


渐渐地,这种行为消失了,雷吉开始不再被他的情绪完全左右,并且开始能与我们产生更多的交流。这一案例展示了当心理治疗师与家长协作,共同包容孩子的时候能取得哪些成效,哪怕孩子甚至无法详细表述、命名自己受到的创伤。

(McDougall J. Theatre of the body a psychoanalytic approach to psychosomatic illness. London: Free Association Books; 1989.)



固着(Fixations)

锡安(Zion)是一名被寄养在安置机构的15岁孩子,他最近搬到另外一所安置机构居住,当时我与他的监护人进行了一次咨询讨论。之所以他的上一次领养过程被迫中止,是因为领养他的家庭对于他“不当性行为”有所顾虑。领养家庭描述这种行为是他对于该家庭中刚刚出生的孙儿有一种“不健康的迷恋”,还报告说锡安似乎会因为婴儿而产生性兴奋。


不仅如此,导致之前几次领养失败的事件是领养家庭在公共场合的女厕所找到了这名男孩,并认为他有“潜在的掠夺行为”。而他目前的监护人希望通过我的帮助理解锡安的行为,这样他们就可以真正帮助他,并打破这种领养失败的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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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鼓励这位看护人以不带有责罚意味的语气与锡安谈话,先听听他有什么想要倾诉的事情。于是我们很快就搞清楚了,锡安并不是认为婴儿有某种性吸引力,而是对婴儿的尿布有着恋物倾向。而他经常进入公共场合女厕所的原因就是在专门丢弃尿布的垃圾桶里寻找尿布,毕竟这种垃圾桶往往不会作为公共男厕所的必备设施。


锡安对女性或婴儿并不构成威胁这一事实很快让他的看护人松了一口气,而这一认知也很快让看护者们开始思考如何在安全的前提下帮助锡安正视他的性幻想。正如雷吉那样,锡安也很快感受到自己是被包容、被理解的,而他的恋物癖倾向也逐渐让位给更普遍、常见的青少年性行为。



恋体癖(Partialism)

我和埃里克(Eric)的谈话治疗明确地聚焦于他的性欲与性偏好上。这位18岁的青年主动找到我要求进行心理疏导,探索有关“性行为障碍”的问题,而他的困扰就是无法维持勃起,无论是在他独处时,还是当他与另外一位男性伴侣在一起时。


在15岁时,埃里克向周围的人明确表示自己是一名男同性恋者。为了能更好地融入同龄人的群体,他在青少年早期就尝试着与女孩发生性行为,包括互相手冲与口交,而这些性行为对于埃里克来说是并不满意也并不满足的。


在一次对同性之恋的尝试中,埃里克开始在网上与其他男性交往,并试图在现实生活中建立一段稳定的关系。见面时,对方不可避免地提出性交,但埃里克拒绝了,因为他很害怕走后门,另外他也不确定自己对此的偏好是什么样的。尽管埃里克频繁地被他遇到的男性所吸引,但是他从未真正地勃起,无论是通过自慰还是通过后门处的指交。因此这种不满意与不满足最终让他求助于心理治疗,然而一段时间后这一怪圈并没有任何变化。


但当埃里克遇到奥斯汀(Austin)以后情况完全不同了,奥斯汀会通过割伤埃里克的大腿与腹部来唤起他的性欲然而这对于埃里克来说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他终于可以获得性快感了,但另一方面他认为这样的性从某种意义上讲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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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感到震惊的是,埃里克颠覆了自己对快感与痛苦的认知,而且获得性快感的任务也被重新分配到身体上除性器官以外的其他器官上——有些时候这种现象会被归类为恋体癖。我向埃里克表达了我对安全的担忧,并且就像面对其他有自残行为的年轻人一样,我和他一起评估了潜在的风险。


他向我保证在性爱中使用的刀片是经过消毒的,而且造成的划伤也仅限于浅层皮肤。于是我鼓励埃里克描述在他被割伤时内心涌现的感受。他描述说那是一种像幻觉也像催眠的状态,除了性快感以外,其他的感官都变得麻木了。


麦克杜格尔在《脑中剧院》(Theatre of the Mind)一书中写道,反常的性行为就像一场梦,那是在脑中对另类现实进行的一次可以引发幻觉的重塑而这种性行为可以像某种解决方案一般不断发挥作用,避免个体遭受内心冲突引发的痛苦。”

McDougall J. Theatre of the mind: illusion and truth on the psychoanalytical stage. London: Free Association Books; 1982.)

埃里克的内心冲突显然与他的性取向有关,他经历过虚假的异性交往,紧接着在犹豫中接受了自己作为同性恋者的身份。如果在这一过程中他(无意识地)将获得性快感从生殖器这一区域的功能中剥离,我认为这是说得通的,因为他恰恰将生殖器与困惑、性功能障碍联系到了一起。


当他认识到以上这些后,埃里克就不再对自己抱着自我批判、否定的态度了,如今也能更舒适地接受自己的性取向与性偏好。



结论

青春期的性行为起源于婴儿期——因为在这个时期,获得舒适、安慰、满足的原始内部驱动力开始发挥作用,而当这些内部驱动力遭遇到外部的限制,双方之间就会产生摩擦,积攒压力。我与这些青少年相关的工作支持了一个观点,即“人类的性行为其本质上是创伤性的”——尤其是对于那些几经周折仍然搞不清自己性取向的青少年,包括性偏离的情况。


在我的工作中,极少遇到来访者主动提出希望能改变自己的性偏好,绝大多数人都表现出令人钦佩的愿望,希望能与我一起更好地了解自己。为了帮助他们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运用一块心理学的镜片不断审视他们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接着,无论我从中获得的理解是多还是少,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告知这些孩子,我认为他们是可以从中得到帮助的。


对于他们来说,最能让自己感到宽慰的一点就是听到自己的行为是合情合理的——也许读者已经能从上文中感受到了。明白这一点后,这些孩子就能把思绪解放开,不仅是理解自己行为背后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接受,是释怀。



有关作者:珍妮·康纳(Jeanine Connor),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专门面向儿童及青少年的私人执业心理治疗师、督导师,她也是一名儿童和青少年精神卫生服务(Child and Adolescent Mental Health Services)从业者。她的工作对象尤其专注于那些被安置在寄养机构中的儿童及青少年。此外,她还面向辅导员、心理治疗师、教育工作者以及医务看护者开展有针对性的研讨会以及培训课程。同时她还以作者兼长期撰稿人的身份与英国辅导和心理治疗协会(British Association for Counselling and Psychotherapy)旗下的多家学术期刊合作。



文/Jeanine Connor

译/No.2 鲜血的阿嘉莎

校对/No.4 米雅达

原文/www.bacp.co.uk/bacp-journals/bacp-children-young-people-and-families-journal/june-2018/making-sense-of-fetishes

本文基于创作共同协议(BY-NC),由No.2 鲜血的阿嘉莎&No.米雅达在利维坦发布

文章仅为作者观点,未必代表利维坦立场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绳师4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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