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壳里,说喜欢你” | 预约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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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酒,借着醉意就能说出“我喜欢你”的日子啊,对我来讲好像已经如天上的星星般久远了。



拉上所有的窗帘,只留一盏黄黄的小灯,在它的光晕之外,黑暗将空间吞食,在它的光晕之里,是平静的吐息声。


绳子悄悄绕上她的手臂,又悄悄爬到她的胸口,一个人的呼吸声是孤独的,所以她把头转向我,不愿被寂寞掳去。


从背后,摸索到她的五指,交叠在一起。像一种意义不明的祷告状姿势,困顿在浑浊的欲望里。


想抽出手时,她狠狠地抓住我,指甲陷入我的皮肤,我怎么也抽不出来。大约是被蒙着眼睛,所以害怕失去唯一的触碰。


忘记是谁跟我说过,有的人会像幽灵一样突然蒸发,所以抓住时要用尽力气。



窗外有马路上汽车飞驰的声音,我想把唯一的小灯也关掉了,这样我就可以获得与她等量的黑暗和寂寥。北京从来不是一座寂寥的城市,五湖四海的人都汇聚在这里,邻居的房客刚搬走,下午就有新的租户进来,风风火火,热闹非凡。


只有心与心触碰的时刻,才多多少少能感受到热闹背后的寂寥。


突然想吻她,没什么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上面说的,心和心靠的太近。但不远处门铃突然响起,我不得不丢下她去开门。


这里的“丢”用的完全没有言过其实,由于她几乎被绑的不能动弹,所以我一起身,她便摇晃失稳,如手绢一般被丢在地毯上。


上楼的脚步声愈发急促,开门,送来的是一束花。


她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是不是花到了?我来之前点的,送你一个迟到的520礼物。”


“是的,谢谢你,但为什么要送我520礼物?”我们既不是恋人,也不是情人,顶多算是预约过两次,聊的投机的朋友。花拿在手里,让我突然觉得空气有点稀薄。


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像蜗牛一样,把头缩进壳里。很显然,她没有壳,但身上的绳子就是她的壳。


她在壳里喊我的名字,问我,为什么要绑的这么紧呢?好像要绑住我的心一样。上次预约时,她好像也问过这个问题;再上一次,我已想不起她是否问过。


其实仔细想想,她舟车劳顿,从上海来见我,送我一束花,在壳里待上几个小时,再回上海去。为何这样做呢?我想到了刚才自己的蠢问题,又为何要问呢?答案明明是心照不宣的。



“一会吃个饭再走吗?”出于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愧疚感,我提议。


她坐起来,用头攀上我的手臂,像猫钻进盒子一样,说,“好,这次我有话想和你说。”


在一家火锅店里,吃饭时她点了好几瓶啤酒,吨吨吨地喝完,借着酒意,她忽然说,“我喜欢你。”


一个很突兀,又完全可以预料到的句子。


记忆像电路一样咔哒一声联通了。我想到,我高中时也曾说过这样的句子,这个句子很短,但说出来却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决心,我记得高中时,我是骑着自行车,以劈开荆棘的速度冲到喜欢的女孩面前说的。那时我还略带英雄主义地说,我会保护你的,永远在你身边。


很显然,这个空头承诺成了对英雄主义的最大讽刺。


大学时我也说过这个句子,用诗、用代码、用金工实习的车床,用许多我自以为浪漫的方式对我喜欢的人说出来。那时的喜欢是火焰,火星来时就会热烈,燃料用尽就会熄灭,无需规定它必须燃烧多久,只需要携手跳进火焰里,胸脯起伏,火浪摩挲,温柔地、热烈地抚摸,任由火星灼在肌肤上发出低吟,任由鼻息吞吐在对方身上,任由身体湿的一塌糊涂,一寸一寸地融化在一起。


再后来,就不敢说喜欢了。社会中的喜欢逐渐被赋予了许多别的暗示。它不再单纯地指一种心理状态,而是暗示恋爱的可能性、婚姻的可能性、甚至暗示着别有所图的接近,抑或是一种尚且能爱的证明。


喝着酒,借着醉意就能说出“我喜欢你”的日子啊,对我来讲好像已经如天上的星星般久远了。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不知为何,脑海里会冒出这句话来。



她看我陷入沉思,久久没有回应,又说,“你就当我喝醉了,明天酒醒了我就忘记今天的话了,你也忘记就好。”


我站起来,穿过桌子,在火锅的腾腾热气中拥抱了她一下,和她说,“谢谢你,但也只能这样了,我没有办法给出更多的回应了。”


她又点了一瓶酒,告诉我,“你不用给我回应,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而已,也很有可能,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我就不喜欢你了。如果我现在不告诉你,那等我不喜欢你时,你就不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你,那样也太不爽了。”


当然,我完全可以理解,20岁的喜欢就是这样,热烈,短暂,像她送给我的花那般,只求盛开一夜,然后慢慢枯萎。


但年龄慢慢变大之后,我实在不那么向往全力而激荡的盛开,更愿意待在平静的常态里了。


吃完饭后,我们又在路边走了一会,借着她没喝完的那瓶酒,我们聊了一些别的事物,大约是爱、信仰、艺术和书籍,这些经过时间冲刷也不会快速腐朽的东西。


那束她送的,即将枯萎的花


– 完 –


很久没写#预约纪实 了,给新读者解释一下:常会有人来我这里体验绳缚,而我也常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一些感悟,于是便将这些想法记录下来,感兴趣的读者可以通过公众号的搜索功能自行搜索一下。这个标签里通常字多图少,是我在深夜写稿后的无病呻吟,一般喝一杯冰阔落后就会自行缓解。


其他一些我觉得写得还凑合的预约纪实有:

半驯之马

被缚于立水桥湖畔

先天脊柱畸形女孩的绳缚预约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绳师48号

生而平等,故追求不等-绳师48号调教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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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的妹子不允许泄露照片,所以本次无图,且题图与正文无关

这次站在我面前的是个调皮又倔强的妹子。

我去地铁站接她的时候,她甚至突然绕到我身前,跳起来拍了一下我的头。

她看起来丝毫不认生,眉飞色舞地说,“一会你要占我那么多便宜,所以现在我可得好好占你便宜。”

我拨开她的手,然后告诉她:“这边走。”

大街上人潮涌动,我们看起来和其他或亲密或疏离的路人别无二致。

唯一不同的,是人们追求生而平等,而我们却在追求和享受接下来的不平等。

或者说,由平等到不平等的过程。

“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跪下?”我让妹子跪好的时候,她这样告诉我。

我很想告诉她跪下不是代表做错事,而是代表服从,所以我只是拿出了竹鞭,抽打在她的膝盖内侧。

妹子大叫一声,抱着膝盖单脚跳到墙角,身上的项链和衣服扣子拍打,发出清脆的喝彩声。

“请过来跪好。”我收起鞭子,“这些都是你预约的时候自己选过的。”

“你怎么这么暴力啊,”妹子还是缩在墙角纹丝不动。

就像每个人都追求公平,但每当面对真实的公平时,又开始怀疑和踌躇,当她真正需要交出自尊,她的自尊便开始为她的选择寻找借口。

我把她拉过来,对准她的膝盖内侧使劲按下,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仿佛在她的自尊上磕出了一条裂缝。

我把妹子的眼睛蒙上,她立刻就把眼罩摘下,扔到一边。她狠狠地瞪着我,但也还是跪在地上,一边使劲全力地拼命反抗,一边满心欢喜地深陷泥沼。

“今天,你不能带着你的自尊离开。”我一边拿出绳子,一边斩钉截铁地告诉她。

北京的初秋,窗外有寒蝉长鸣,我打开窗户,微凉的风就涌进来拥抱我,同样地,也会去眷顾被麻绳裹身,盘坐在地上扭动挣扎的妹子。

她的脸颊有点红肿,是因为刚才捆绑时的不配合,被我狠狠扇了两个巴掌。

所以她现在有点不服气,两只手捏成了拳头,一边试探着挣扎,一边瞪着我破口大骂:“你这个变态。”

我重新将她的眼睛蒙上,她用尽力气想要躲开,却只是笨拙地倒向一边,虽然她拼命摇头想要甩掉眼罩,这一次却再也不能摆脱黑暗。

她的身上很快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却还是摩拳擦掌,双脚前踢,想要依靠自己摆脱束缚,恢复自由,仿佛这是证明她自尊的最好方式。

但是时间,很快对这个想法宣判了死刑。

二十分钟以后,她已经只能倒在地上喘粗气了,我坐在一旁,静静地看这一切。

“我手麻了,你快帮我解开。”妹子终于放弃了自己的倔强,开始向我寻求帮助。

“我直不起腰来,我腰好疼。”

“我身子压着手了,你快把我扶起来。”

我觉得有点口渴,就拿起电水壶去接了一壶水,放到电源上烧了起来。剧烈的沸腾声盖过了一切语言。

“你敢这样对我,你不得好死!”妹子突然卯足了力气,大声嚷嚷起来,“你这个死变态,去死!去死!”

我小时候听爷爷说过,蝉在将死的时候,会有一段时间,叫的特别亮,特别响。我蹲到妹子面前望着她,面色带赤,脖颈发红,我想,她现在就是一只蝉吧。

妹子喊着喊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至寂静。

大概有五分钟,妹子不再挣扎,也不再说话,也不再动弹,仿佛承接了四面而来,无孔不入的巨大绝望,最后终于开始面对和接受,这个渺小卑微,任人摆弄的自己。

妹子抬起头,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你还在吗?还在吗?我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帮我解开吧,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最后一丝夕阳刚好沉入远方,浅浅的夜色就爬了上来。

我把手放在妹子的头上,轻轻揉了一下,“我还在。”

她的身体闪电般颤抖了一下,接着一下一下开始抽搐,把头搁在我手心里,慢慢抽泣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骂你,你怎么惩罚我都行,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再也不反抗了。”

我慢慢拉起她,绳子已经深深嵌进肉里。我每解开一圈,她的身体都本能地绷紧,发出类似野兽般的低嚎。

日光之下,本无新事。

我们经历的无非生老病死。

当妹子重新跪坐在我面前,头发盘起,身无一物。

我变只需要像之前那样,重复无数次地说出:

“那么,调教开始。”

你交出自由,也获得自由-48号调教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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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跪好,手背到后面,我再和你确认一下你预约的细节。”

妹子有些扭捏,低着头待在原地不动。

我一边抓住她的肩膀,缓缓按下,一边翻着记录,和她确认内容。

我每确认一项,妹子都只是害羞地点头。我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不要点头,要说是。”

“最后一项,强制高潮,不喜欢跳弹,喜欢振动棒,对吧?”

“是。”

我慢慢站起来,“确认完毕。”伸了个懒腰,“那么,调教开始。”

窗帘没有拉紧,刚好有一道细碎的光洒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全身都感觉到了热。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只有每一次调教时,灵魂仿佛才会从躯体中醒来。

我把妹子垫在脚下,开始理绳子,妹子趴在地上,不时地扭头偷看我,我并起绳子打了个结,一甩绳,啪地一声打在妹子脸上,妹子惊恐地用手挡住。

“没让你看,也没让你挡。”我拽住头发拎起妹子的头,啪啪啪打了她十几个耳光,声响如水银泻地,煞是好听。

妹子交出自己的尊严,而我获得驾驭的权力;我们都知道,在这个虚伪的游戏里,我们将获得虚伪的满足,但谁又能说清楚,戏内和戏外,哪副面具,才是我们真实的自己?

当妹子一丝不挂,像个粽子一样在地上扭动,挣扎,求饶,呻吟;她终于不再拘谨,暂时放下了作为人的最后一点尊严,开始享受作为玩具的快乐。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极为敏感,微小的刺激都能让她立刻泛滥。哪怕只是挠一下她的脚心,她都会全身绯红地颤抖起来。
我把她的内裤脱下来塞到她嘴里,内裤离开身体时带出了长长的丝线,我取笑她几句,她竟然自觉地汪汪叫起来。

我一脚踢翻她的屁股:“让你张嘴,没让你叫唤。”

我起身倒了杯水,看她在地上呜咽。她现在看不见,动不了,说不得,只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就想起了谁说过的一句话,当你需要大声呼喊自由,你同时已被自由拘禁,而当你敢于面对拘禁,你却已获得心灵的自由。

在这里,她交出自由,同时也获得自由。

我拿出AV棒的时候,妹子似乎听到了声音,嘴里发出了类似抗议的呜咽。但很快,随着我把它放到该放的位置,妹子的呜咽变突然断在半空,身体像弹簧一样开始颤抖。

不断急促的呼吸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囫囵,想说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大约每隔五分钟,妹子的身体就会有一次剧烈的抖动,然后进入新的循环,从尖锐到呕哑,从无奈到绝望。

我一直在想,这样的绝望意义到底是什么?不知道她的名字,不了解她的过去,我带给她的又是什么?

我希望带给她的是,她会知道这样特别的自己并不孤独,也并不卑微;以及一个走出这个房间之后,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