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不性感的spank初体验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绳师4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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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 means yes,else means no.”
看到最近大家都在讨论的一些事,以及自身对于BDSM群体日渐低龄化的担忧,便想给大家做一期非常非常基础的科普,也是一期防止大家在日常相处中被偏见带跑的科普——关于什么是“性同意”。
PS:本文与法律相关的部分,主要借鉴的是罗翔老师在2020年在《一席》栏目中关于“性侵”犯罪的讲座,这一期讲座非常非常精彩,强烈推荐大家去看一下完整版,我会在文末附上链接。
由于“法律是对人的最低道德要求”,所以这篇文章我们将从低到高,先看看法律上如何定义“性同意”,再去探究我们内心道德层面的“性同意”。
我们都知道,“性自主权”是每个人类个体的基本人权之一。我们有权力决定跟谁发生性关系,不跟谁发生性关系,无论对方是老师、亲人、dom、S云云,都不能迫使某个个体违背ta的意志。
但罗翔老师认为,“违背意志”是一个心理学概念,意志是一个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很难去证明,所以在法律上看待“性侵犯”的问题,主要是一个“不同意问题”。
即,看当事人做了什么,便可以被法律认定为“不同意与对方发生性行为”。
“最大限度反抗”标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世界范围内流行一种对于“不同意”的鉴定标准,叫做“最大限度反抗标准”。
这是一种古老的“不同意”标准,要求受侵害人用自己的最大限度去反抗,甚至以命相搏,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确实不想发生性行为。
我国封建社会时期也多持这种立场,因为那时的女性没有主体地位,常被当做是丈夫或者家庭的财产和附庸,因此古人常说“贞操高于生命”,亦或“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所以如果遇到性侵你不拼命捍卫自己的贞操的话,那当时的法律就会认为你同意了。
从今天的角度看,这样的“性同意”标准显然是很荒谬的,它的重点并没有在于关注受侵犯者的权益,而更多地在意“贞操”这一“财产”有没有被保全,父权制和夫权制有没有被保全。
但荒谬归荒谬,我们会发现即便是2021年,身边有不少人其实依旧秉持着这样的逻辑。例如2016年,一位加拿大的联邦法院的法官Robin Camp在审理一起强奸案时,在法庭上对受害者说,“如果你努力夹紧双腿,那么你就不会被强奸。”后来该法官因言论不当被撤职。
法官Robin Camp
在我们身边,我们也常常能听到“苍蝇不叮无缝蛋,你穿短裙,露大腿,就是不守妇道,就是在诱人犯罪”等等这样的言论。
“合理限度”反抗标准
到了20世纪后半叶,随着女性地位逐渐提高,自我权利意识逐步觉醒,“最大限度反抗标准”开始在各国法学界被淘汰,进化成了“合理限度反抗标准”。
这个标准不再要求受害者以死相博了,毕竟命比什么都重要,但还是要求受害者做出合理的反抗,才能被认定表达了自己的“不同意”。比如高声呼救,肢体上的拒绝等等。
但这带来的问题是,什么才算合理限度的反抗?由谁说了算?哭泣和沉默算不算合理限度的反抗?
我记得曾经有一位找我匿名投稿的女生,她说自己和一位S约好了无性tj,但对方将她用绳子绑好之后,就食言了,对她实施了侵犯,她被固定着完全无法动弹,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哭,这算不算一种反抗?
再例如受到威胁和恐吓的情况,如果反抗会激怒对方,对自己的人生安全造成重大威胁,难道沉默不能代表自己的拒绝吗?
这方面的经典案例是美国纽约州的道舍案(People v. Dorsey)。1979年8月,41岁的受害者下班,回到公寓乘坐电梯,电梯里还有一个年轻人,也就是被告人道舍。道舍看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就要求受害者把衣服脱掉。受害者身高1米5左右,体重不到60公斤,而道舍身高超过1米7,体重90公斤。受害者审视了一下双方非常悬殊的力量对比,然后非常直接地脱掉了衣服,全程没有叫喊,也没有反抗,之后道舍离开,受害者报了警。
当时关于道舍案的司法解释
受害者认为自己的叫喊和反抗会激怒对方,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到更多伤害,所以没有反抗,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同意,最后法院采纳了她的说法,判处道舍强奸罪成立。
综上我们会发现,当只有反抗才能代表“不同意”,才能代表“拒绝”时,其实是不怎么合理的。
“no means no”标准
因此,法律上关于“性同意”的标准,又进化了。现如今,包括我们国家,法律上认定“性同意”的标准主要是“no means no(不等于不)”标准。
即“只要语言上说不,就意味着不同意,意味着明确的拒绝。”
我亲眼见过的一个例子是,大概两三年前的某个聚会,聚会上一个S和一个姑娘聊得很投机,于是活动进行了一半不到,两人就出去单独吃饭去了,吃完饭之后,S又提议去开房实践一下,刚好自己带了工具,这个姑娘也答应了,甚至还在酒店下面的便利店一起买了避孕套,但是当他们开始tj之后,女孩后悔了,她对这位S说她不想继续了,想离开。但这位S没有停手。
于是结束之后,女孩报警,双方都被带走,最后的结局是男方赔了一大笔钱,双方和解。记得当时许多群里的讨论都偏向于男方,觉得他被仙人跳了,觉得他们都一起买避孕套了,女方这还能说出不同意?
也许是,我不否认“仙人跳”这种可能,但也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真的是到了那个当口,女生反悔了,她想要拒绝进一步的关系。这种女性语言上的拒绝权应当被尊重,无论之前做了什么,当她明确表示出了拒绝,这个拒绝应该得到响应。
这方面最经典的案件是1991年的拳王泰森强奸案,当时泰森担任一个选美比赛的评委,比赛结束之后,泰森邀请18岁的冠军德斯雷·华盛顿去吃饭,邀请她坐自己的豪车去兜风,在车上泰森还亲吻了华盛顿。凌晨二人来到泰森住的酒店,泰森邀请华盛顿上楼坐一会,女方也欣然同意,两个人坐在一起看了很久的电视,之后泰森让华盛顿去洗澡,她也没有拒绝。
德斯雷·华盛顿
洗完澡出来后,华盛顿发现泰森赤裸着身子,想要与她发生性行为,华盛顿表示拒绝并苦苦哀求,泰森无视了华盛顿的哀求与拒绝,强行发生了性行为。
几天之后,女方向当地警方报案,控诉泰森强奸。在审理过程中,法院陪审团的12名成员,在经过9个小时讨论后,一致裁定,泰森罪名成立。
泰森接受庭审
此案就是采取“不等于不”的审理标准。在泰森看来,女方在进入旅馆之前曾与自己有过亲吻等亲密行为,并且凌晨和自己一同回到旅馆独处,本身就是对性行为同意的意思。
但法官与陪审团均不认可这样的“性同意”,他们认为华盛顿的口头拒绝已经明确地表达了她的不同意。最终,泰森被判刑3年,且终身背上了强奸犯的名号。
罗翔认为,就算是有男性发自真心的认为,女性说“不”,只是害羞的表现,只是“半推半就”,那法律也应该抛弃这种花花公子式的哲学,让这样的男性为自己的“偏见”付出代价。
在BDSM关系中,双方常会约定一个“安全词”,以安全词来表达对所处情境拒绝的意愿。这也没关系,想要告诉大家的是,无论是通过何种语言来表达拒绝,语言上的拒绝是被法律认可的,是一种明确地否认自己“性同意”的表达方式。
“Yes means yes” 标准
除此之外,罗翔老师认为,“不等于不”是法律对待“性同意”的最低底线,但是在道德上,我们还应该用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即采用“yes means yes,else means no”的“肯定性”原则。
这个原则讲的是,对于“性同意”,除非对方明确表达了同意,否则一律视为不同意。换句话说,就是BDSM中SSC里的“知情同意”原则。
做什么事情都要征得对方的同意,而不要自以为ta同意。
Ta和你接吻了,不代表ta同意啪啪啪;
Ta昨天同意了,不代表ta今天依然同意;
只有得到明确肯定的答案,才意味着ta同意了。
为什么“肯定性”原则对于性同意的判断只能在道德层面,而不能应用于法律呢?罗翔老师认为那样会导致法律打击面太广,毕竟人们无法时时刻刻地去征求对方的意见,但它的确应当成为一种自律的标准。
无论是想牵对方的手,想和对方进入bdsm的情景,想喊对方一句“主人”,想给对方发照片,其实都应当先征求对方的同意。
当然,“肯定性”原则在法律上也不是没有应用,它解决的是“性侵犯”中的迷奸问题。
当一个人失去意识,没有办法讲出“no”来表示拒绝,是否意味着ta对接下来的事都表示同意?显然不是,这时候法律就会采用“肯定性”原则,将沉默视为拒绝。
无效的性同意
讲完了道德和法律各自对于“性同意”的要求,接下来要告诉大家的是,即使做到“肯定性”原则,也并不是所有的“性同意”都是有效的。
无效的性同意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未成年,第二种是当事人无法理性思考状态下得到的性同意。
在我国,与14周岁以下的幼童发生性行为,是100%犯罪的,因为法律不认可14周岁以下的性同意,无论男女。
很简单,只有拥有理性思考能力,有完备价值观的人才有能力去思考自己同意或不同意以这样的方式、与这样的人发生这样的行为,我国法律认为14岁以下的儿童没有这样的能力。
对于第二种“当事人无法理性思考状态下得到的性同意”,一种是刚才说的失去意识的情况,另一种则是“滥用信任地位获得的性同意”。
例如老师对学生,亲戚对孩子的性暴力,就多是滥用了影响力,看似双方自愿,其实是滥用了自己的信任地位,是在物化对方,剥削对方。
总结一下,关于性同意,在法律上目前多采用“不等于不”原则进行判断,而这仅仅是对于一个人道德底线的最低要求,我们应当对头顶的星空保持敬畏,采用更高的“肯定性”原则来要求自己:
如果你在征求对方的性同意时,对方说,“不用啦,我不想”,不要强迫别人去想;
不要因为对方的拒绝生气,对方有权力那么做,就像你有一天也同样可以这样拒绝别人;
如果你在征求对方的性同意时,对方一开始说,“可以没问题”,但后来又告诉你,“我临时又不想了”,可能确实有点耍人,也许你都做好了准备,你真的很伤心,但对方确实有反悔的权力,你没有权力强迫ta履行之前的“同意”;
如果对方失去了意识,比如喝多了,那就别问对方同不同意了,失去意识的人不想发生性行为;
也许你把对方带到房间的时候,ta还是清醒的,和你说了句“好的”,但在你洗澡的时候,ta失去了意识直接入睡,你需要忘了那句“好的”,让ta安稳地睡一觉。
如果对方上周答应你了,那是上周的事,不要纠缠对方,说“你上周明明同意的”;或者在某个早上直接拉起身边的ta,说“你昨晚都答应了,今早再来一次有什么问题?”过去同意不意味着现在同意。
如果对方开始时答应你了,但是随着性的进行,ta向你表达了拒绝,那么请停下来,即使是在性行为的过程中,我们也有表达不同意的权力。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是真的希望大家都能够保护好自己,也去懂得如何尊重别人。当然,我更希望“性同意”这门性教育中的基本概念,有朝一日不再是通过网络科普,通过公众号科普,而是可以写进每一个未成年人的教材里。
– 完 –
另外附上罗翔老师的《一席》讲座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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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SM吗?交钱才能说话的那种。
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的圈内好友小杨和我吐槽,说现在想找到一个靠谱的女M,比石头里挖金子还难。
由于我的本科和研究生都是采矿专业,对于挖金子有些许肤浅的了解,所以我立刻纠正了他的想法,给他介绍了我国金矿的大致分布,一般金矿的结构和大概的采选方法,并送了他一本《采矿学》作为勉励,告诉他,“找m不容易,但其实石头里挖金子更不容易。”
面对我无私赠予他的知识,小杨瞪大了眼睛,双手激动地握住了我的衣领,“你搞清楚重点啊喂!我是在跟你说怎么挖金子的问题吗!”
这番话让我沉思,作为乐于助人的好少年,我决定详细了解他遇到的问题。
结果他仰天长叹,说,从我想找个合适的m以来,已经花出去好几千了,结果连个能见面的都没碰上,这也太费钱了吧!
一听几千块的数目,我也倒吸一口凉气,说,找m不是互相聊天看感觉的事吗?怎么还要花钱??那不成逛青楼了吗?
小杨明显对我的说辞非常不满,义正言辞地对我说,最瞧不起你们这种人,你已经脱离基层太久了,完全不了解大家的疾苦,只会说风凉话。这样,你敢不敢用我的号,如果能不花钱就找到m,那我就服了,从今往后都管你叫爸爸,做不到的话你管我叫,敢赌吗?
我愣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当年征服王铁柱时的光景,不禁沉迷于自己的魅力中无法自拔。一想到明年父亲节时,我又能体会到做爸爸的快乐,两个男人之间的约定就此定下。
在他的注视下,我熟练的掏出手机,在某社交平台上登陆他的账号,这个社交平台,就叫它“推特”吧。
几番浏览后,大致了解了这个平台的交流方式,我帮他编辑好感情真挚的自我介绍,胸有成竹地朝他心仪的姑娘点击发送,这条自我介绍逻辑严谨,不仅阐述了小杨为什么符合她的要求,还用词谦卑礼貌,分析实际条件的同时适当地展望未来,很难不让人心动。
果然,没过两分钟,手机便开始震动,是收到了新回复。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让小杨准备准备一会叫爸爸的语气。
手机打开之后,我懵逼了,回复只有6个字,“推不聊,只加薇。”
坦率的说,我没有看懂。
小杨对我的懵逼嗤之以鼻,投来一声冷笑,“给你翻译一下,就是推特私信不闲聊,只加微信聊的意思。”
我对这样的加密语言大受震撼,推测这个女孩的本职工作一定是一线互联网公司的算法岗,平时由于996工作太忙才没空聊天,这么看来这份高冷倒是可以理解。
不过加微信聊也是好事啊!说明我的自我介绍已经击穿了陌生人之间的隔阂,快速跃进到了交换私人联系方式的时刻,只能说明我的进度还是比较喜人的。
于是我很快和她套起了近乎,“我之前是一名产品经理,非常理解互联网人的压力,就不麻烦你加我了,请问微信号是多少呢?我来加你。”
那时是晚上9点半,我觉得她一定还在加班,所以贴心地提出了我来加她的建议,最大限度简化她的操作流程,这样细致入微的体贴感想必已经让她的内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流,一会加上了微信,等她下班后再细致地交流喜好和经验,这不就成了吗?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再次微微上扬。
但两分钟后,她冰冷地拒绝了我的提议,她的回复是“你别加我,加薇门槛费88元,你先转账,然后留言你的微信号,我来加你。”
哎?啥也没聊呢,怎么张口就要钱呢?我很警觉,感觉这像是一个传销窝点。还有门槛费是啥?为什么我不能加她,只能她加我?我疑惑地转过头,发现小杨正无奈地看着我。
“门槛费你都不懂?你是有多落后啊?门槛费就是加微信之前先得交钱,交完钱才有和她聊天的资格,所以说现在这个社会没钱啊,是寸步难行!”小杨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自己忧伤的头颅。
“那这哪是在找M呀,这不活脱脱卑微舔狗嘛,聊天还得交钱求人家才行。”我的三观再一次受到了震撼。
在震撼之余,我又拿起手机问她,交完88了能干啥呢?
她说,能有一个我的微信好友位呀!
我又不依不饶地问,那你也占了我一个好友位呀,按这个逻辑你是不是也得向我交钱?
她开始进入了已读不回状态。
于是我再问,如果我交完了你不加我怎么办?那我的钱不是打水漂了?一定要交的话,有没有一个像支付宝这样的中间人,确定我不会被骗?哦还有,如果你加了我又把我删了怎么办?这种情况能退钱吗?
没等我说完,她终于憋不住了,说,“88块钱在这磨磨唧唧半天,你是个男人吗?你哪来那么多问题?爱交就交,不交滚蛋,穷逼屌丝玩什么sm?”
穷逼屌丝玩什么sm?
坦率地讲,看到这句话我有点想哭,想到自己大学时和王铁柱一起凑钱去宾馆,买道具,谁还不是从穷困过来的呢?我望向小杨,发现他的眼里也泛起了泪花,要不是我们之间还有男人的约定,说不定已经抱头痛哭了起来。
但为了让自己少一个“爸爸”,多一个“儿子”,我并不想放弃,短暂的休憩之后,我又打起精神,朝下一个目标进军,我不断地安慰自己,“没事的,刚才只是个例,阳光总在风雨后!”
到了第二天,经过漫长且重复的探索,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发出去的私信无论长短,90%的结果都是已读不回,如果对方回你了,那么90%是在问你要钱,还有10%会聊两句来确定你有没有钱。
这一晚的不间断聊天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每一句聊天似乎都被标好了价格,仿佛进入了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而我和小杨瑟瑟发抖地缩在一起,格格不入。
最后我放弃了,既然对方把我们物化成了一个钱包,那我们也就把对方物化成身材、颜值好了,干脆找了一位看起来身材最好,脸蛋最棒的姑娘,直接问了问价格。
对方也是爽快,说,“好友位288元,开放朋友圈所有内容,想要收我做m的话,发520红包表示诚意后再说。”
我望向小杨,“帮你找m,用你微信加,你来给这钱不过分吧。”
小杨再次激动地抓住了我的衣领,“咱俩一起聊的,你又不是不看,每人144,别逼逼。”
坦率的讲,虽然她朋友圈里的内容让我付出了不少纸巾,但其实加上她之后,我更想知道的是每天有多少个像我们这样的人交出了288元。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她,“一般你一天能加几个人?这么多人里都没有你真正想找的S吗?”
她几乎是秒回,“288只有好友位,别说话。聊天的话再交520。”
小杨立刻把自己的眼睛悟了起来,“我我我一点也不好奇那个答案,要交你自己交,别算我的。”
鼓掌,我真的想为她鼓掌,小一千花出去,才能勉强有说话的资格,这哪是我们潜意识中的“S掌握主动权,M交出主动权”呀,这年头男S想要找个女M,分明得先当ATM奴才行。
但我真的特别好奇那个答案,所以我真的又交了520块。
后来我问到了,她说520之后还有见面费1888,见面之后还有约调费5888,自己最多的时候一个月能挣十几个W。
我惊了,这是吊打阿里P8的收入水平。门槛费288的能挣十几万,那么门槛费88的想必也能混到个万儿八千,怪不得现如今交友变得如此物质化,金钱化。
但这纸醉金迷的背后,我们互相获得了什么呢?似乎只有无尽的空虚。她朋友圈的内容好看吗?好看。交完520之后她和我聊天了吗?聊了。
但我们都没有将真心交出来,她的聊天更像是交钱之后的服务,内心里只是把BDSM当成了敛财的工具;我们也知道她并非真心想找个S,只是在配合说着场面上的话。
交完520之后,她马上会配合着喊“主人”,会和你撒娇,说“快来调教我嘛”;但你又真切的知道,这是一场镜花水月,和线上青楼里点了个小姐来服务没有区别,根本不是真心对真心的,想要长久发展下去的姿态。
所以聊完之后,得到的不是踏实和满足,是无尽的空虚。
说实话,这一晚上的聊天真的把我给聊吐了,像被喂了一整晚的垃圾食品,一元化的价值观与金本位无孔不入。
随便截了几张图举例,和上下文中不是同一人,请勿对号入座
如果多年前,刚刚了解BDSM的我,在找partner时遇上的是这样的环境,我想我已经原地退出不玩了。
而对于刚刚了解BDSM的新人,他们很容易先入为主,把看到的东西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们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也许会觉得BDSM就是这样的,想找M就得付钱,付了钱,ta就会提供一种服务。
恶性循环之后,有钱的鄙视没钱的,没钱的只能想办法坑蒙拐骗,整体环境越来越差。
怎样去改善呢?我想不出。但我真切的以为,如果遇到了不合适的人,不想聊天甚至完全不想搭理,那么完全可以直接拒绝,拒绝完拉黑都可以;但没有必要设立一个高昂的门槛费,摆出“没钱就别来恶心我的姿态”;或者换个角度想,门槛费真的能帮忙阻挡住恶心的人吗?
万一有你讨厌的人真的不在乎钱,付了门槛费之后,你该如何说服自己交出自己的微信呢?加了微信还不能拉黑,任由其骚扰,这个门槛费并没有拦住你讨厌的人,反而纵容了“你讨厌但是有钱的人”。
在我和小杨的这个赌局里,我失败了,但我不希望这也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失败,一旦如此,将意味着真心可以被标价,陪伴可以被解构成服务,意味着BDSM交友是一个笑话,意味着钱是一切,而撒钱,就可以解决一切。
这一次我输了,我愿赌服输喊了小杨“爸爸”,但希望今后,你、我、大家还有机会能赢。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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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自己心底之爱,意味着学会了注视自己。
在后台里,许多人常问的一个问题是“BDSM关系里会有爱情吗?”
或者“我可以爱上我的主人/SUB吗?”
似乎“爱”和“BDSM”是不可兼得的鱼和熊掌,却又总是不断在诱人采撷。
我听过一个论调,说可以把这个问题类比成“我能和跳舞的舞伴拥有爱情吗?”或者“我能和玩桌游的伙伴拥有爱情吗?”
其实这样的类比不是很合适。
因为BDSM这种活动需要彼此很高的信任度。在玩桌游时,通常不需要怎么建立信任就可以和大家玩到一起;在舞池里,作为一种社交的手段,许多人也不会介意陌生人的邀请,即使不大了解也不影响一起跳的火热。
但BDSM不一样。BDSM像一场需要亲密无间的配合才能征服的探险,需要双方深入地了解彼此,通过彼此的喜好确定活动的内容和底线,以及一方完全地交出自己,另一方无条件地遵守一些安全守则。这个过程中伴随着眼泪、压力、讨论、成长,背后涉及到难以想象的高亲密度和信任度。
而信任、亲密、陪伴这些元素本身也是爱情中的一部分,所以许多有过BDSM体验的读者都会有这样一种感觉——“我好像爱上了那个给我疼痛,又给我拥抱,让我流泪,又帮我擦泪的人。”
有人说“BDSM里不能掺杂爱,有了爱就不纯粹,会不忍心下手”;换个说法就是“爱只会影响我出鞭的速度”。
我的观点刚好相反,我认为BDSM就是一种以爱为基底的关系,以至于无论何种BDSM关系,只要是真心实意的相处,不是在那里骗钱搞人,都能在其中找寻到爱的痕迹。
例如后台一位女S留言说,自己的男M想要玩马眼棒,她去查了资料,又去咨询了医生,发现很容易尿道感染,于是拒绝了;结果她的M自己偷偷买了被她发现,生气,一顿惩罚;然后希望我可以出一个怎么正确消毒使用的教程,她想练习一下,下次给M一个惊喜。
教程什么的先不说,我在这段留言里就感觉到了具体的爱。
一位sub的留言说,玩完之后,她的主人把她抱在怀里,她止不住地发抖和流泪,她的主人吓坏了,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也不知道,以前哭都是因为害怕,这次很不一样,虽然眼睛在流泪,身体在发抖,但心里却是很开心和放松的感觉。
我觉得这也是浑身充满爱的力量。
许多人在bdsm中谈爱色变,觉得爱上对方是禁忌,是过错,是奢求,我觉得大可不必,“爱”这件事,分明就是在BDSM里随处可见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每个人对于“爱”的理解并不一样,这可能是产生误解的根源。
有的人,比如我,觉得爱是由一件件具体的,当下发生的事组成,例如拥抱,例如手指抚过头发,例如我想紧紧地绑住你,亲吻你,它们内在都是由爱驱动的,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想对你做这些事,这就是我对于爱的理解。
有的人则会把爱理解为一种身份、一种绑定或者一种占有,例如,如果我爱你,你也爱我,那么我们的身份是不是改变了,我们的称呼是不是要变为“男女朋友”?我们下一步要不要想办法生活在一起?我们要不要去结婚?我们能不能一起走到最后?
后者其实会是大部分人的心态。
所以我们在问“我可以爱上我的Dom/Sub/S/M吗?”时,其实我们还在问一系列的隐藏问题,例如:
“我可以和ta谈恋爱吗?”
“我可以让ta和我用情侣头像吗?”
“我可以让ta微信唯独置顶我一个吗?”
“我可以让ta和我一起做饭吗?”
“我可以让ta和我去见父母吗?”
“我可以和ta走进婚姻的殿堂吗?”
…………
这些隐藏问题背后的责任很可能已经超出了对方对于一段“BDSM关系”的期待,所以ta会踌躇,会犹豫,会不敢回答。我的建议是这些问题每一个都应当单独询问,而不是用“爱”一语蔽之。
许多BDSM关系中都会发生这样的理解偏差,发生“你不是说你爱我,怎么xxxx都不行”的悲剧,所以我觉得:
不如让爱变得纯粹一点,让它仅仅变成一个动词或者形容词,去描述那个见到ta后,内心仿佛春暖花开的姿态。
爱是BDSM的底色,它俩绝对不是互相冲突的事,发现自己爱上了BDSM玩伴也并不羞耻,承认自己心底之爱,意味着学会了注视自己。
希望大家都有机会抱着partner说一句“我爱你”。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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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个角度看世界
上周的推送《不会当“ATM奴”的S已经没有活路》中,我们讲述了一个少年找partner受挫的故事,指出了“字母圈交友中,越来越多的人设立金钱门槛,没有钱似乎寸步难行”的现状。
今天我们来聊一点更深入的,聊一聊BDSM交友的现状为何变成了这样,以及这样的改变究竟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所谓“积极与否”是指这样的“向钱看”是否提高了BDSM交友的成功率和质量,是否让大家能更容易的找到自己的partner。
最近在看杰里米·边沁的“功利主义”,他的许多哲学观点将复杂和空洞的概念简化,我觉得特别适合拿来作为看待这个问题的新视角。
在边沁的“古典功利主义”中,他认为人这个物种其实非常简单,干任何事情的驱动力只有两个——痛苦和快乐。
痛苦是坏的,快乐是好的,因此人类做事的动机就是避免导致痛苦的行为,追求可以带来快乐的行为。
大自然将人类置于痛苦和快乐这两个至高无上的主人的统治之下。只有他们才能指出我们应该做什么,并决定我们应该做什么。一方面是对与错的标准,另一方面是因果链。它们支配着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所说的一切,以及我们所想的一切……
——Bentham, Jeremy
所以代入到我们的BDSM交友中,找到一起玩乐的partner肯定是快乐的,越快找到,越不费精力地找到,就越快乐;反之,找不到肯定是痛苦的,其过程中被骚扰,被骗云云,那就是苦上加苦。
然后我们来审视这个模型,我们会发现有意思的事情——在这个模型中,人们越想达成自己的快乐,就越容易造成别人的痛苦。
因为大家都不了解对方,又都想追求最大的快乐——即最快最不费力地找到自己的partner,所以对寻找者来讲,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秀肌肉”,像动物吸引配偶一样,朝对方快速地展现自己的优势。
例如,A觉得自己生殖器很大,床上功夫很行,所以遇人就发自己的生殖器照片;
再例如,B觉得自己财力雄厚,因此遇人就发自己的银行卡余额、手表、车钥匙照片;
再再例如,C觉得自己很有文学天赋,因此看到人就即兴赋诗一首,然后发过去;
然而对于接收者来说,这很可能是一种“痛苦”,因为有的人不在乎钱,有的人不喜欢大**,每天审视这些信息拖慢了自己找到partner的进度,增加了自己的时间成本;但ABC们不在乎别人的痛苦,他们只在乎尽可能多的发出信息,然后等待爱好自己特质的人主动投怀就行。
所以我们看到边沁的“古典功利主义”理论中出现了第一个问题——虽然人人都追求快乐,但实际中,一个个体的快乐,却可能是另一个个体的痛苦。
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牺牲一部分人吗?边沁认为,应该把ABCD……这些成员看作是一个社群,然后去计算成员们的痛苦和快乐的总和,如果一个行为使得社群快乐的总和大于痛苦的总和,那么这个行为就是正面积极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哈佛的“正义”公开课里讲到的“皮筏艇”案例:一个皮筏艇上坐了6个人,但是由于超重,皮筏艇正在慢慢下沉,这时大家决定随机抽签扔一个人下去,大家觉得这个决定好吗?
按照边沁的“功利主义”,这个决定是好的,因为五个人的快乐>一个人的痛苦,所以用一人痛苦就能换回五人快乐是完全值得的。(这其中包含的另一个哲学问题是“生命的价值能否简单用数字做比较?”,在此不做展开,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哈佛公开课《justice》,B站就有。)
回到BDSM交友上来,假设一个BDSM交友社区制定了一个规则,要求交友的人必须置顶一条详细的自我介绍,包括自己的BDSM偏好,自己的BDSM经历,对于partner的要求等等,按照边沁的理论,大家觉得这个规则是好的吗?
当然是好的,虽然它给每个人预先增加了一些“痛苦”——得认真思考自己对于BDSM的理解和期望,得详细地写一份自己的自我介绍了;但它给社群的所有人都增加了更多的“快乐”——对于任何一个交友者,读完ta的自我介绍便可以大致了解其是否是自己想要找的人,无形之中节约了大量的时间成本。
但我们会发现不遵守规则的人,ta就是喜欢发生殖器照片,喜欢骚扰,喜欢发“小姐姐看看批,看看腿”,为什么?为什么ta就是不遵循边沁的理论?
到这里,我们会发现边沁的“功利主义”中存在第二个问题——快乐分等级吗?当下的快乐和以后的快乐,哪个更快乐?
很显然地,承担一点痛苦,认真写自我介绍,尊重礼貌地互相了解,时间上一点一点的磨合,是为了以后成为partner后的快乐;而“看看批看看腿”,“交2000块钱当一晚上的奴/主人”,是急不可待的当下的快乐。
这两种快乐哪个更吸引人?
毫无疑问,追求“当下快乐”的人的行为是会对追求“长远快乐”的人造成痛苦的,自己明明想找个长久的BDSM partner,但天天被人骚扰,恨不得今天晚上就得睡在一起,这谁遭得住啊。
但是按照边沁的“功利主义”,如果BDSM交友社群里包含ABCDE五个人,只要追求“当下快乐”的人达到或超过3个,那么剩下两个追求“长远快乐”的人的诉求是可以被忽略的。
3>2嘛,从社群整体来看,它的快乐值依旧还是增加的。
这就是我们的BDSM社群当下正在发生的事,追求“当下快乐”的人越来越多,而追求“长远快乐”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迁就。
这也是边沁的“功利主义”最被诟病的一点——“稻草人效应”,即“为了群体的利益可以牺牲少数无辜者的利益”,把所有社群内的个体都想象成了莫得感情的“稻草人”。
很功利,很有效,但是不“正义”。
有人会问,瞧你说的,我就是拜金,就是肤浅,就是喜欢当下的快乐,难道追求“当下的快乐”就有错吗?
追求怎么样的快乐是人的自由,当然没有错,问题在于是否影响到了别人,给另一部分人的快乐造成了痛苦。
例如刷短视频,全程不用思考,呵呵乐就完事了,这显然是“当下的快乐”;而读书,需要慢慢啃,慢慢思辨,读完之后才会获得知识和成就感,这是“长远的快乐”;但好在它们互不干涉,想读书的人可以去读书,想刷短视频的人就去刷短视频,在这种情况下快乐当然没有好坏之分。
但BDSM交友的现状并非如此,追逐“当下快乐”的快餐化环境已经影响到了追求“长远快乐”的人。
认真写了自我介绍,认真读了ta的自我介绍,想和对方交心聊聊,结果对方上来就是“约吗?我今晚就能坐高铁去你那开房”,你痛苦吗?
认真地打开自己私信列表里的小红点,觉得里面的新信息一定是看完自己的介绍觉得合适才来的;结果要么是“约么?”“睡么?”,要么是“小姐姐你多大?”“小姐姐你自慰的时候在想什么?”你痛苦吗?
边沁的学生密尔,还有一位英国的哲学家波普尔(Karl Popper)发现了“古典功利主义”中的这一bug,然后从理论上做出了修正。
他们认为,当一个社群中的多种“快乐”开始产生冲突的时候,社群便不应该再去追求“最大的快乐”,这样只会导致压迫和独裁,这时应该转头去追求“最小的痛苦”,被称为“消极功利主义”。
Karl Popper
还拿刚刚的“皮筏艇”来举例,波普尔认为,你们6个人决定把一个人扔下去,可以,没问题,但得给那个人补偿,以减少ta的痛苦;比如,把ta安乐死之后再扔下去,减少溺水的痛苦;再比如,承诺每人出一笔钱给ta的家人,减少ta和大家的心理负担等等;总之就是追求这个6人系统内的“最小的痛苦”。(这里又涉及到一个哲学问题,就是生命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问题,感兴趣的读者还是可以去看哈佛公开课《justice》)
而我在上周推送结尾呼吁的,也正是希望快餐化的环境里能给追求“长远快乐”的S和M们一点赢的机会,能减少一点他们的痛苦,不要让女生打开私信列表全是“约吗?”“睡吗?”,也不要让男生收到回复都是“门槛费288,交了再聊天”。
最好的解是有一种方法,可以把追求“当下快乐”的交友者和“长远快乐”的交友者分开,让他们像“读书”与“刷短视频”那般互不干扰,自行选择。
但是,谁来做呢?谁来制定这样的规则呢?毕竟,敢触碰这个群体的交友平台,早已经死伤的死伤,转型的转型,谁还会为了这个群体去从底层逻辑上慢慢优化呢?
无人知晓。
– 完 –
参考资料:
[1] Schofield P . Jeremy Bentham, the Principle of Utility, andLegal Positivism[J]. Current Legal Problems, 2004, 56(1).
[2]龚群.对以边沁、密尔为代表的功利主义的分析批判[J]. 伦理学研究,2003, 000(004):5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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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醒来后,我想要写一篇小说。
起因是我做了个梦。
在梦里,我和一个女孩睡在一起,她的手臂环绕在我的脖子上。
没有开空调,所以汗水顺着皮肤流淌。
手机的闹钟一直在响,怎么也摸不到停止键。
她翻身坐起来,说要去赶飞机,再不起就来不及。
于是我起床给她煎了一个蛋,她咬了一口,蛋黄就从她的嘴角流下来。
就像永远不会停止流动的时间。
我突然觉得好困,想要去床上再睡一会,然后就听到了关门声。
惊醒,睡不着,起来了,但还是来不及。
洗漱之后,回味起这个梦,便想写一篇小说,让他们拥有错过的爱情。
我准备写一个下午,严格的说,最好是傍晚,他们脱掉了鞋子,正一起坐在长堤上看云。
此时晚风从远处吹来,带着夏天独有的青春的热浪和缱绻。在长堤延申到的远方,天和海的交汇处闪闪发亮,仿佛永恒即刻降临。
女孩的长发被晚风卷起,男生的衣服里也被海风灌进勇气,他们随意地闲聊着,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他们逐渐地、慢慢地越靠越近。
风再起时,女孩问男生有没有可以绑头发的绳子,男生浑身找了找,最后抽出来一条鞋带。
等等,用鞋带扎头发,哈哈哈哈,为什么会有这么直男的情节?不管了,它就是发生了,就像夕阳沉进海水里,夜晚代替黄昏这些必然发生的情节一样,它发生了,因为我是作者,我想让它发生。
既然我是作者,那么我还要贪心地再写一个夜晚。
一个繁星密布,街边小卖部的冰柜里会泛起白霜的夏日的夜晚。
在这样的夜晚里,男生决定送女孩回家。
他们并排走在马路边上,路灯的昏黄而美妙的光从头顶降落,一盏,两盏……
男生的手指动了动,他可能想去牵女孩的手,或许繁星之下,女孩的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但他们的手和手之间,总是隔了一层稀薄的空气。
他们一路上说了很多话,可能也没有那么多话,甚至可能一句话也没有说,谁知道呢?他们只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谁也不肯走快一分一毫,就像已经约定好了要一起走完整个夏天。
突然,可能也并没有那么突然,女孩解开了自己的头发。于是,带着清香的,青春的夏夜的味道又飘散开来,昙花、月见草、玫瑰、曼陀罗,都喜欢在此刻开放。
女孩没有将鞋带还给男生,而是编了一个绳结,一圈圈地绑在了手腕上。
对,没错,就是绳子,不是将人绑住的绳子,是将心绑住的绳子。对于缚手来说,绳子是他的手的延伸,是思念,是禁锢,是陪伴,是不可挣脱的拥抱。
对他们来说,也是如此。
所以,女孩的手腕上开始闪闪发光,那里写满了她想诉说又无法言说的事。
所以,男生学着女孩,和她做了相同的事。
不同的是,男生把手腕上的绳子穿过了女孩手腕上的绳子,这样,他们就被连接到了一起。
她摆手时,他也会跟着摆手,他远离时,她就会被拉着靠近。
他们之间不再隔着稀薄的空气,他们决定,要这样彼此连接着,顺着朝天的街道,一起向远远的,弯弯的月亮走去。
嗯,所以,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接下来,我要给这个庸俗的爱情故事写一个伟大的结尾,叫做:
“一’绳’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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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DSM常被理解为情趣,但在实际生活中实践时,它要复杂的多。一位华裔、从事教育工作的女权主义者分享了自己的BDSM经历,包括自我的碰撞,积极的改变,也包括迷茫和焦虑。
讲述者:Elle
笔者:48号
2014年,我和男友成功申请了同一所常春藤盟校,于是我们彼此携手,远渡重洋。我学的是社会学,辅修女性和性别研究,毕业后成为了学校女性团体的教职顾问,然后继续读博,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便认为“女权主义”是我性格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虽然到目前为止,我的人生都在围绕着这个课题盘旋,但我也同时明确地知道,自己有BDSM的幻想。
在看《五十度灰》的电影时,觉得女主安娜仿佛一张无辜的白纸,然后格雷强行将她带入了自己的BDSM世界里,然后她不仅没有因为格雷的“不征求同意”而生气,甚至变得非常着迷。说实话,我非常厌恶这种父权视角下对女性的物化与凝视,但却又常常幻想代入自己。
幻想自己被迫服从,被束缚,被羞辱或者被称为“荡妇”。
在从小获得的教养之下,我对这些想法感到矛盾,也对自己感到讨厌,但没办法,这些确实是我获得性快感时脑子里幻想的东西。
我从来不与朋友们分享这些想法,即使是我男朋友,他也只是对此知道冰山一角而已。有时候在卧室,我会要求他用手打我的屁股,但当我要求更多时,例如束缚或者掐我脖子,他则会感到困惑。
他说,这么做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他接受不了。他还告诉我,内心强大的女生不会这么要求,尤其是女权主义者,更加永远、永远、不应该这样要求。
几年之后离婚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迈入女权主义是为了摆脱某些刻板的枷锁,但似乎也给自己套上了另一层枷锁。
自己曾经做过的视频讲座
很显然,在卧室里,男朋友的性格不是主宰型的,甚至比我还要被动。有一次在床上,他的慢条斯理实在让我恼火,于是我直接反身压在了他身上,以我主动的姿态完成了那次运动。
你猜怎么着,他夸奖了我,说我在床上表现得像一位真正的“女权主义者”,激进,主动,充满激情。
嗯,他可能是出于好心在鼓励我,但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听完他的评价后,当时内心里的失落,我明确地知道自己摆脱了一种刻板的身份,但又陷入了另一种刻板的身份。
这个新身份要求我在床上发号施令,我不得不时刻想着下一步该做什么,可以做什么来让他不至于失望。我的脑子需要同时处理好多件事,以至于我感受不到自己的快乐。
从我获得这个新身份起,又过了三年。这三年里,我们定居在了米国,并且结了婚。毕竟,性只是生活中的一小部分,两个亚裔想在完全不同的土壤里扎根,只能选择互相扶持。
结婚一年后,他的事业步入低谷,两个股票账户爆仓,让我们的资产几乎一夜蒸发了80%。他始终无法摆脱因此产生的抑郁和自我怀疑。没有选择地,我再次站了出来,不光是在卧室里,在生活中我也需要接手所有的事务。
带他去做心理咨询,承担额外的兼职工作和家务,他选择重新考研深造,我也义无反顾地支持他。但慢慢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从爱人变成了保姆和孩子,又或者是妈妈和儿子,我变成了他生活上全方位的照顾者。
作为事实上养家糊口的人,我在生活上为他遮风挡雨,但情感上却日益空虚,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再是平等的伴侣关系,他成了不断汲取我养分的依赖者,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之间的争吵日益增多,我又坚持了两年,然后选择了离婚。
离婚之后,我去找我的博士导师聊了聊,一个非常和蔼的老年白人。他帮我用一种超理性的思维框架分析了这段婚姻,得出的结论是——我即使知道自己完全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但我还是渴望有人来照顾我,约束我。
这才是适合我的亲密关系。
和导师聊完之后,我更笃定了想找一个比我更强大、更有统治力的人,来让我进入舒服的亲密状态的想法。
我和我现在的Dom相识于一个线下聚会,那时他看我有些社恐的样子,于是主动过来问我是不是走错了地址,又耐心地问我“是否知道BDSM是什么?”,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又向我介绍了这个聚会,并且请我喝了一杯酒。
他告诉我自己是一个“dom”,告诉我主导别人是自己在亲密关系中的乐趣和动力。我被他的举止和谈吐吸引,于是在聚会结束之后,我鼓起勇气和他说,“我想和你试一试。”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了一句记忆犹新的话:“首先,有一条建议,不要第一次见面就和只请了你一杯酒的男人回家。”
第一次去他家里,是在又认真地沟通了差不多一个月后。在他的客厅里,他让我脱掉衣服。我记得他让我将手背到身后,然后居高临下地审视我的身体。
之所以用“审视”,是因为他的目光完全没有半点色情的意味,我甚至可以用“检查”这个词,完全就像在检查一件自己的所有物。
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作为女权主义者,我的研究课题,我的日常工作,都是在与“基于对女性身份的固有凝视”做抗争,但当我的身体,完美的或者不完美的部分,不得不像商品一样被陈列,被展示时,我却感到了快乐。
他问我是否真的喜欢这种感觉,是否感到矛盾?那时,我一股脑地把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的、内心的话全都告诉了他,在我的印象里,我出国这么久,那天晚上应该是我说英语说的最多、最大段的一次。
我告诉他我的矛盾,我的热情,我的羞耻的愿望和被塑造的想法,他则与我讨论了我们将要相处的关系的形态,他会听取我的建议,我们一起制定了BDSM的边界规则以及项目清单。
这是我目前经历过的,最知情,最内省,最能够获得互相响应的亲密关系。
我的Dom送我的书
例如,我日常总是中性穿着,我的衣柜里永远塞满了T恤和牛仔裤。我们一致分析后认为,我其实并非认为牛仔裤就是更美的,而是因为我对自己并不自信,我的内心还是存在着对异国他乡的恐惧,想要不起眼地隐藏起自己。
因此我们的规则是我需要展示自己。和他在一起时,我不再被允许穿中性的衣物,取而代之的是连衣裙和高跟鞋。
以及,如果我发现一个男孩或者一个女孩很吸引我时,我必须主动去与他们调情,不可以将想法藏在心里,然后将最后的结果汇报给他。
当我告诉他我们约会成功时,他总是毫不吝啬地称赞我的魅力,事实上,在这之前,除了读书,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有魅力的人。
他还为我设置了许多性方面的规则,这是我们一起讨论后,为了满足我那个“内心的荡妇”而设置的。例如,除非特殊情况,我不再被允许穿内衣;以及我想要自慰时,必须给出理由并且征得他的同意等等。
总之,目前这段关系让我很愉悦,如我所愿,我正在被他重新塑造。
对我来说,我的研究生论文是一个社会调查,调查社会的性别期望如何塑造你这个人。例如,男性在社会的期望下应当变得阳刚、成功;女性则应当变得温柔,内敛;就我而言,我用自己的整个生命去拒绝服从这种潜移默化的说教。
我认为这样的凝视剥夺了所有性别的主观能动性,人的性格,人的风格,应当是由我们每个人自己去决定的,而不是根据性别预先设定。
而这段关系唯一使我感到焦虑的是,我自己,一个如此对抗父权社会塑造的人,却在一段男性主导的BDSM的关系中渴求被塑造,而且感到非常愉悦。
这是否意味着我在发表一份我之前所作的研究毫无意义的政治声明?
当他称我为荡妇,我却身心愉悦时,是否意味着我根本不想与他身份平等?我该如何看待自己男女平等的主张?
当我在他的羞辱和允许之下达到GC时,我是否在侮辱之前为了女权而战的自己?
夜深人静时,这些想法都会在我的脑子里冲撞,思来想去,没有答案。
或许,我可以把它们当成自己今后要去研究的课题和攀登的高峰。
祝我好运。
– 完 –
后记:关于Elle的疑问,之前我们刊登过另一位女权主义者的投稿,她的观点也许能给予启发,她认为:
BDSM实践让我摆脱了父权对女性的道德束缚,从“为他人”变成“我想要”:我可以在实践中大胆地向对方提出要求,从而释放过去害羞的自己,感受我真正想要的快乐。而这正是女权主义所一直想要冲破的枷锁。
全文见《追求“受虐自由”的女权主义者》
另外,周三预告的活动“無限開發-探索身体与灵魂间的能量”,因北京疫情防控原因推迟,十分抱歉,具体重启时间清关注文章内主办方公众号,需要退票的小伙伴也清联系购票客服处理相关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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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t又叫“bratty sub”,单词本意是“淘气的小孩子”。
Brat在BDSM中指的是调皮、傲娇的Sub/M,对他们来说,故意违抗Dom/S的命令是其乐趣所在。
更多关于Brat的知识大家可以去看这篇科普《“你奴性强不强?”“滚!本宝宝是Brat”》。
由于Brat的桀骜不驯,江湖上常常流传着ta们作死的传说,让无数后人赞叹与击节,由衷发出666的感慨。
为此48号收集了各路胆大有为不怕疼的勇士brat们,在日常相处中作大死的“英雄事迹”,以期后来人学习与赞美。
鸡蛋饼
语录?
这还要语录?
看看我给主子的备注你们就懂了。
虽然是主奴关系,但我是绝对不会喊他“主人”的。
“兄弟”“儿子”“废物”都是我对他的日常称呼。
我就是和他皮,哎,来打我呀。
然后我就会被打23333。
但没有用,我只会发个表情来继续皮。
然后我就会被艹。
港真,这招还是挺管用的,只有我在意乱情迷时候才会喊他几声“爸爸”。
随心
匿名
日常时。
我:“在干嘛?”
她:“不在。”
有一天。
我:“啧啧,昨晚打你屁股的时候,你的水是真多。”
她:“主人,你喜欢水多的地方吗?”
我:“那肯定喜欢啊,嘿嘿。”
她:“Good boy,去把碗洗了吧。”
我:“?????”
匿名
我的sub,私下皮皮怪就不说了,有一次带她去非凡集市,逛着逛着逛到一个卖项圈的摊位,我说那条项圈还蛮好看,只见她突然一个跳步站到我面前,用手指着项圈,超大声地喊:
“你爸爸我啊!决定给你买一条,以后要好好戴着哦!”
不说多,周围五米的人都纷纷闪避并侧目,看着呆若木鸡的我和扫码付款的她。
回酒店之后想想挺丢人,于是把她揍了一顿。
半夜起床上厕所,看到那条项圈,感觉还是很丢人,拉起来又揍了一顿。
然后第二天她跟没事人一样,继续骑在我的头上拉屎。
哎,说多了都是泪。幸福和无奈并存的泪。
黄鸭
BDSM活动前期酝酿氛围中:
我:“你说要做我的狗,让我来看看你是什么品种的狗狗呢?”
她:“别看,你猜。”
忍住愤怒的我:“我猜是金毛吧,属于狗狗里智商排名比较高的那种了。”
她:“那你这种排名比较靠后的品种会不会很羡慕我?”
啊啊啊啊!忍不了了,直接破防。
匿名
展示一下我家的抽奖。
经过我严肃教育以后的抽奖。
南丰
那一天我们play结束,我由于太困,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我的一条腿上的腿毛没有了!没有了!
然后我揪着她过来指认现场,她居然告诉我,“因为我觉得主人没有腿毛更性感!”
离谱。
然后居然又和我说,“这样一条有毛一条没有很不对称多难看,要不……”
非常之离谱。一个大男人夏天光溜溜的腿怎么出去见人。
更离谱的是最后我答应了。
匿名
哎,有时可怜地让我想用力爱护,有时欠打地让我想原地去世。
比如有一次她塞给我一个巧克力,告诉我这个巧克力是屎做的,千万别吃。
那我能上当吗?
我打开之后一闻,卧槽,你们能想象那种感觉吗?就,真的是下水道的味道,呕。
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跟你说了不要打开,你是不是皮?你是不是brat?嗯?逆反是吧!讲话不听是吧?臭到了吧?活不活该?”
这我能忍?最后打了她一顿,罚她跪着把那块屎吃了。
然而谁能想到,那块屎竟然真的是巧克力。她吃了一半还跟我炫耀,问我来不来一点。
哎。城市套路多哇。
By the way,千万别去某宝搜,屎味的巧克力,防止更多的S遭受迫害。
VICKI
其实,我还挺喜欢brat的。
纵观我的几段亲密关系,好像对方都是brat。因为我觉得绝对的服从会让关系变得很无聊。
所以我致力于把我的sub变成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皮,什么时候举止一定要得体的状态。
比如我们在沟通一些安全、边界问题的时候,我就需要完全的严肃,跟我口嗨,开玩笑什么的,一次警告,两次say goodbye。
其他时候,表现得像个皮孩,跟我斗智斗勇,我都觉得蛮有意思。
其实brat的强势不是想夺取控制权,而是想确认对方的地位,ta想被支配,想确认你拥有支配ta的能力,所以才会一次次地挑战你,冒犯你。
知道了他们的动机,就很容易分析出他们想要什么了。Ta皮——受到惩罚、压制、肢体接触——然后转化成拥抱、抚摸或者性。
但总体来说,ta们想获得的还是安全感和被爱。
看完这一系列操作之后,我已经逐渐有了血压上升的感觉哈哈哈哈。
但正如Vicki所说,ta们想要的还是安全感和爱。大家在和brat相处的过程中是什么样的?
有没有特别有爱的作死经历?
又或者皮完之后获得了怎样的“惩罚”?
欢迎在留言区写下自己的精彩经历,截止到今晚24:00,为了防止刷赞,这次留言区点赞一楼、五楼、十楼的三位读者可以获得我们寄出的纪念品一份。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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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因为男朋友是个超合我胃口的S。
我们不是在圈内认识的,最开始不过是关系不咸不淡的异性朋友,碰到暧昧话题都绕道走的那种。
刚认识时也没看出他是个S,就感觉他这人情商挺高,也挺有分寸感。聊着聊着,好感就建立起来了。
我是怎么发现他有S倾向的呢?
那天我一边上课一边写私人稿,顺手发了条微博:
他看了后私信问我能不能给他看看(呵,lsp了),我说不行呢这是金主爸爸的稿,然后把公众号分享过去,说你凑合着看这个吧。
过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我的公众号不止有常规的爱情故事,还有很多不可言说的内容——
比如我写的第一篇文章,是和一个女主的SP纪实文。
尺度…确实有些大。
主要是,感觉圈内的xp在很多圈外人看来会很不可理喻,所以当时我还蛮忐忑的,但撤回消息已经来不及了。
在我已经做好被拉黑/被骂变态的准备时,他却发消息说很喜欢我的第一篇文。
我感觉特别意外。
那时我就有在想他会不会是个S,但也不好意思问,只敢旁敲侧击的试探——有次我问他最近在读什么书,他说是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我说好巧哦,我在看他老婆写的《虐恋亚文化》,并与他就艾斯爱慕进行了一番学♂术♀交流。
类似的试探还有过几次,直到后来,我确信他真的是个S。
而我也一直知道自己是个M,并在和他谈恋爱之后变得越来越M了。
恋爱前
恋爱后
我们间一切与S.M有关的行为是在谈恋爱以后开始的,男朋友和主人的双重身份无疑隐秘又刺激,床上的花样有多纷飞可想而知,床下也可以做很多有意思的事。
有次我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作业,他惩罚我去便利店买套套,自己站在玻璃门外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当时感觉害羞到要升天了,火速买完后落荒而逃。出来把套套郑重其事交到主人手中,他摸摸我的头说:“本来想让你问收银员套套有没有大号的,看你这么乖就不欺负你了。”
我本来还在强装镇定,听到这句话脸直接红透。
还有一次,我打趣他说,跟你谈恋爱后搭讪我的人都少了。
他亲了亲我脖子上的小草莓,说因为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有主”的气息。
一语双关,没毛病。
无论是BD5M还是恋爱,“弱势”方好像都会更依赖“强势”方,也比强势方要更容易患得患失。
我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会忍不住黏他,依赖他,甚至凌晨三点发满屏的矫情文字(老夜来非了)。
难过的时候,我总是第一时间想到他。
而他每次都耐心包容我的小情绪,尽可能地安慰我、陪伴我,无法见面时就电话联系,仅仅是一句“乖,听话”,就足以让我的坏心情烟消云散。
之所以能在他的声音中迅速冷静下来,不仅因为感受到了伴侣间的温情和爱意,还出于M对S的信任和服从。
其实我的性格反差还蛮大的。
在别人面前,我是个头脑清醒、独立自主的成年人,总是在充当“照顾他人”的角色。
在主人面前,我就是个张嘴等糖的小废物,享受着被管教和被宠爱的双份幸福。
被惯坏时会忍不住皮,也会受到警告:有时是一句淡淡的“最近又不听话了”,有时是一个威严的眼神。
每次被他紧盯时我都会秒怂,本能反应是先撒娇后讨好:钻到他怀里说“爸爸我错了不要生气”,然后乖乖完成他命令的小任务。
而他的命令可以很色情,也可以很甜蜜。
熬到深夜时,他命令我早点睡觉。
手足无措时,他命令我安心等他回家。
考试失利时,他命令我说小哭包不许哭。
有一天我对他说,我也给你下个命令好不好?
他问我,什么命令?
我亲了亲他,说:
“命令你狠狠地爱我。”
《恋恋笔记本》
“I think our love can do anything we want it 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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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蜜汁兔叽
人类优质Dom为何如此稀缺,假冒伪劣Dom为何如此泛滥,堪称从入门到入土的字母圈十大未解之谜。
究竟什么样的人是伪Dom?各式各样的伪Dom就像层出不穷的“水猴子”视频,让大家紧张恐惧,却又难以辨别。
最粗鄙的一类伪Dom就靠骗,骗钱骗身子。骗子看中Sub对Dom身份的信任和服从,把Sub当做泄欲工具或是提款机,用完即弃。
同时,Dom身份还是一套完美的推脱和搪塞的说辞——大骗子即便受到怀疑,还会倒打一耙说,是你逼逼赖赖推三阻四,连主人的这点欲望都不能满足,你才是最没用最假的狗呢。
更隐蔽的伪Dom是精致的利己主义玩咖。ta们可能颇有经验和实力,看似拥有了Dom的皮囊,实则是只顾自己爽,爽完就不负责的海王。
这种Dom可能深藏不露、人模狗样——ta们衣柜里有西装,裤兜里有房卡,后备箱里有工具,副驾驶上有鲜花,钱包里有钞票,嘴巴里有骚话,手机里有艳照,唯独心里没有你。
在ta循循善诱、精心包装,让小Sub以为找到了值得托付的温暖依靠,动心动情;实则伪Dom只为快速攻城略地,长驱直入,获得比一夜情更高级的游戏体验而已。
听话、乖巧的小Sub为了获得主人的认可,默默忍受不喜欢的项目以证明自己的服从度,被PUA而不自知。当激情过后的一点甜转瞬即逝,小Sub即将遭受被冷落、被挑三拣四甚至被抛弃三连。
如何透过现象,看穿伪Dom的本质?
接下来几个科学又可行的手法,帮助你鉴定识别。
02 伪Dom偏让你做无法接受的任务
我在后台收到过很多咨询的问题:
“我的Dom总要我发自喂时的露脸视频,我跟他提过很多次隐私安全的忧虑,但他认为我是在为逃避任务找借口,还加重了对我的惩罚······”
“主人让我去酒店门外的走廊上露出,我怕了,不肯,但他脸瞬间阴下来,我迫于压力不得不出去。但你说酒店走廊里都有监控吧,我要是被发现了最严重会不会被治安拘留啊······”
“我的Dom在读研,她总让我帮她代写论文和作业甚至当线上考试的枪手,这种学术不端的行为让我非常不安。”
当Dom提出的强势且过分的要求,Sub会感到痛苦又迷惑——Dom说,Sub就应该听从命令,并且“享受”挑战的痛苦;TJ就应该试探极限,玩一些突破自己的“骚操作”,做不到是Sub自己不配合。
但事实上,偏让Sub总去做无法接受的任务的Dom,不是好Dom.
满脑子骚操作的Dom忽略了两个尊重Sub的基本要素:
·互相同意;
·让Sub获得真正的快乐。
互相同意的前提原则我已经说倦了,显然,即便Sub最后极不情愿地完成了任务,Dom恐吓胁迫、威逼利诱的行为是违背对方同意的。
而且,BDSM的终极目的并不是痛苦难堪,而是互相成就彼此又虐又恋的小X癖。
“无法接受的任务”本身,可能只实现了Dom自己的小X癖也只实现了痛苦难堪,却没有让Sub获得真正的快乐。只顾自己爽,难道不是自私自利吗?
03 伪Dom急于快速支配和占有
D/S关系,是高度走心的关系,非常需要心灵上的认可归属和信赖服从。
建立心悦诚服的从属关系,谈何容易!双方需要经历过深入的沟通和了解,让仰慕和怜爱之情慢慢发酵。
而一上来就“急吼吼”的Dom是怎么回事呢?ta们不过是懒得走心,只想快点得手罢了。
“急吼吼”的伪Dom有两种表现形式。
比较粗鄙的伪Dom用“叫主人””看看你”“头像本人,你不满意”当做开场白;
手段高级、隐蔽的伪Dom在刚认识的时候激情似火、无比主动,小嘴抹蜜、掏心掏肺,伪装成热恋般的悸动,施以小恩小惠。相见恨晚般把小Sub哄得心醉,48小时就确认关系,把小Sub哄到身边来睡。
如果细回顾对话的细节,就会发现伪Dom很少关心、询问Sub的生活,而是花更大的篇幅热烈表达自己的爱慕、夸夸其谈自己的实力,然后快速相约见面。
对于善于攻心的海王伪Dom来说,快速约见,像是节省时间的服从度测试。
“你好棒啊,我忍不住想要你,想做你的主人。”
见面之后的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认主,第一次任务,第一次TJ都跟按下了四倍速键一样,一气呵成,快得惊人。ta们只想快点跳过无聊的“前戏”,切入正题。
伪Dom的激情和热烈来得快,去得更快。当你自信可以长相厮守,却换来ta的拍拍屁股就走。
真正的心心相印哪怕来自于火光电闪的一见钟情,激烈中却总带有一丝呵护和小心;但如果对方单刀直入,控制、占有、支配过于果断、引导性太强,就要当心对方的别有用心。
04 伪Dom总是让你围着ta转
即便是D/S关系,也并不要求Sub丧失自我,成为满足Dom的工具或是玩具。健康的D/S关系,双方的付出也要达到大致1:1的平衡。
有个女孩的主人在同省的两个城市。主人明明有私家车,却以自己工作繁忙时间值钱、女孩在上学有大把富裕的时间为由,每次让女孩挤那种有乘客脱鞋就必然全车臭烘烘的空调大巴来约会。
我的一个朋友被自己的女主人使唤得苦不堪言,对方稍有不悦就要求他从实验室请假去侍奉陪同,每晚还固定需要三四个小时连麦哄睡。但我朋友繁重的科研任务完全无法支撑他每天都毕恭毕敬地提供高强度的情绪价值。
的确,不同伴侣对花销和分工有自己的相处模式,没有绝对正确可言。
但伪Dom行为的出发点是自私的,图自己便利不断索取,而不顾及Sub的时间和精力成本。
主人生气发飙了?ta不一定是出于严加管教的苦口婆心,还可能在洗脑、PUA和情绪暴力。
好的Dom,必须情绪稳定、冷静、有良好的共情能力。
当Sub不服从的时候,好的Dom会先停下来思考、观察,分析Sub的状态和拒绝的原因——是因为调皮欠揍还是身体抱恙;是因为没有兴致还是情绪抵触。
好的Dom还会和Sub沟通原因,再决定是按照预定的规则施加惩罚,还是暂停任务给予关怀。
只有狂妄、无知、自大的伪Dom才不允许质疑,不允许反抗,不允许休息。
当Sub不想服从时,如果Dom不由分说地甩脸子,甚至打骂、恐吓,形成极低的气压让Sub迫于恐惧和压力“就范”,剥夺Sub说“不”的权利,那不是威严和TJ,而是情绪暴力。
最关键的是,健康的D/S关系虽然有压力和拘束,但那是让你变得优秀的压力,而不是让你丧失自我的压力。
同时,如果你觉得和Dom相处的模式中总是觉得自己被贬低;因为害怕出错而畏手畏脚;发现自己的想法根本不被在乎、无关紧要,那一定要当心是被伪Dom在不知不觉间PUA了。
06 伪Dom懒得Aftercare和反馈
伪Dom很自私,ta们在自己爽完之后只想快点提裤子走人,他们无心浪费时间维护关系,也无心关怀一个“玩具”的感受。
如果一个Dom虎头蛇尾,懒得给Sub事后悉心的呵护、安抚和肯定;并且刚愎自用不愿意听取Sub的反馈,懒得询问Dom的感受,甚至觉得自己才是绝对的主宰,不愿意聆听,那就要当心ta是一个伪Dom了。
ending
警惕对方的急功近利和自私自利,有助于有效鉴定“伪Dom”。
小Sub们要对自己有充分的自信!兔叽发现,国外的BDSM社群鼓励Sub和M们大大方方地在列出欲望清单,享受自己在关系中得到的“甜头”——比如对美好的X爱体验、被呵护和保护、得到放松和照顾。
虽然,Dom和Sub在关系中所得到的不尽相同,但它们必须是甜的,权重也是旗鼓相当的,没有为了谁牺牲,也没有为了谁讨好,这才是健康美好的关系呢~
参考文献:
7 Ways to Spot a Fake Dom (and Why You Should Avoid Them),Kinky Events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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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测有效的私房小知识
一针见血的两性关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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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萌蠢萌的日常碎碎念
来兔叽又大又软的怀抱里吧(〃’▽’〃)!来和一个三观超正、动辄飙车、无比贴心的情趣少女一起分享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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