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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与处女膜的博弈

作者:蜜汁兔叽

插画:YojiroArai


01 


“兔叽,我应该把第一次给我特别喜欢的S吗?”


我一愣。想要回复她时,前排空姐已经提醒“请将手机调整至飞行模式”。


我匆匆给她回复一句“那第一次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呢?”然后关上手机。


女孩的身体像一口井,如果扔一粒石头进去,是没有水花的。但是扑通一声之后,有东西会一直一直无声地沉没下去。


18岁时,我喜欢的S从地球的另一端辗转到北京,再跨越两千多公里来到我身边,成为了那粒石头。我也同样遇到了抉择“第一次”的问题。


石头缓缓地沉到井底。现在的我有了笃定的选择:在奔赴两千公里之外的飞机之上,动身去我喜欢的人那里。


02  

以前,我有很严重的“处女情结”。


处女情结分两种,一种是因为未知:在一番云雨之后,到底能不能永远走在一起;另一种是因为恐惧:自己痛失了一份证明身价的砝码,遭至后人的嫌弃。


我属于后者,纠结于“失足”之后被当成掉价的二手货,在婚恋市场被挑拣剩下的恐惧。


这种恐惧是很痛的,而且伴随着高涨的X欲,会越发痛苦。



我喜欢的S就是那时出现的。他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狼,有特别高大结实的身体,和一双干净而热烈的眼睛。


我的脸随着每天通话数小时的手机一起发烫,他为了让我释放,用叙述的方法在我的脑海里构建起了那些蹂躏。


我能通过他温柔、缓慢而好听的嗓音,被声波抚平。


昆明在高原,气压比平原低。我身处其中,仿佛整个身体都在被大气吮吸。


那时的我,不被人喜欢,就像被封印在了果冻里。


如果有人摸一摸这粒果冻的话,就会发现它是软的,是湿润的,是甜的。


而我喜欢的S,恰好也爱把这粒果冻含进舌尖里。


03  

原来被人喜欢,是那么冲动的事情。


他为他的冲动付出了在火车上颠沛了40个小时,双腿浮肿的代价,跨越了两千多公里,狼狈到胡子拉碴地出现在我面前。


他把我压在床上,我第一次被摆放成了那样的姿势,也是第一次用被占有的视角看向窗外,我再熟悉不过的梧桐树影倒了过来。他的嘴就像莫吉托里的薄荷味,把我灌得发醺。



真的好美啊,我真的在期待幻想过无数次的事情。


他压住我,压得很用力,像是要把两个人揉进同一个平面里,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压感又一层一层剥离。他抬起身,在我额头吻了一下。


“你还不想,对吗?”


在他到来之前,我出于本能的“处女情结”恐惧,三令五申这件事情。


我蜷缩在被子里,十指扣着他的手,紧紧地闭上眼睛。大概是因为闭得太紧,一颗察觉不到的眼泪被挤出来,窝在眼尾的那个角落里。


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膝盖顶在我的双腿中间时,凉凉的触感就像一片雪花接受了要被融化的邀请。


那颗微小的眼泪蒸发的过程中,我想了很多很多事情——


我为什么那么痴迷BDSM?大概是因为不敢做什么真刀真枪的事情,只能用皮肉的疼痛替代我的禁区去体验人间的风月和炽热;


我为什么那么需要一个S?大概是因为我觉得没有人无条件地喜欢我,与我亲密,所以用身体上的代价去换取一点点怜惜;


我可以品尝第一次了吗?虽然眼前的他是那么性感那么柔情,我们对视时眼睛里没有掩饰和欺骗的爱欲让我非常满意,但仍然被一种“不近人情”的恐惧统治着。



04 

我在广告上看徽州的旅游宣传片,油菜花田簇拥着的石板路上,蜿蜒地矗立这一连串贞节牌坊。


镜头很诗意,我却感到恐惧。


一种对“美丽、伟大、圣洁”的恐惧。


我的思虑甚至和“第一次”这件事情本身都没有关系:我不怕疼,我不怕不舒服,我不担心我们最后是否还能走到一起。


但我害怕贪图了眼前的欢愉,会受到未来的惩罚:相亲的饭桌前,男人旁敲侧击。对“一张白纸”表示满意,对“被掰开过的一次性筷子”流露出鄙夷和厌弃······


那时的我,完全不懂恋爱也不懂婚姻,不懂男男女女的博弈和交易,只是不断地在网上看到男人们宣扬着自己的处女情结和娶到了一个“守身如玉”娇妻的疼爱与炫耀,潜意识里强化了“保卫处N膜”是一件忍一时海阔天空的事情。


眼角的泪蒸发到看不见了,我睁开眼,对他说:可能是我还没准备好吧。


我真的没有准备好吗?其实我的双腿之间,已经在微微颤抖了。


“好的呀,那我们就抱着睡觉吧。”



他伸出手指拭了我的眼角,那滴我以为已经被藏好的泪,他原来还是看到了。


我翘起了屁股,把他的手往我腿上按:“那你打我吧。”


“为什么呀?”


“对不起,让你跑那么远那么辛苦来找我,我却什么也给不了。我听说让男生憋着会很难受。”


“不是的,小兔子你要知道,如果男生喜欢你,就不会只想做这件事情。


05 


他安静地抱着我,度过了五个夜晚。


我根本不习惯有人睡在身边的感觉,被牵着手睡会整夜地失眠,但我没有舍得告诉他,我想被一直牵着,替代没有彻底拥有彼此的遗憾。


他舍不得弄疼我,把那些不好用的工具全部扫进了黑色垃圾袋里。


我们本是为了缓解身体的冲动,热血上涌地想要纠缠在一起;却意外地陷入一种克制的平静。


他给我买了一个玫瑰金戒指,是一个蝴蝶结。临走时,他说“那先把我的礼物包装好,等我回来给你换成钻石戒指时,再拆开你,嘻嘻。”


这枚戒指就成为了关于“第一次”的封印。


时间有些残忍,我们都没能等到那一天。我长大了一些,慢慢解除了关于“第一次”的恐惧和执念。


其中一个原因是,我发现了“恐惧”的可笑之处:我的价值并不需要一个别人来评定,没有人有资格为了一层膜来决定我是否值得被爱。


“处女情结”的种种社会成因,多少都是在围着男性的价值观在打转洁白的女人单纯、隐忍、克制、忠诚、总之就是值得娶。


但我的“处女情结”,偏偏忘了照顾作为女孩的我的心情:已经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渴望在肿胀,却仍然要痛苦忍耐的爱恋、需求和欢愉。



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已经真的憋不住了,真要挨到结婚那一天有损身心健康,我可能会憋出内分泌问题。


那枚蝴蝶结戒指,我一日不离地戴了六年。如果让我回到那个夜晚重新做选择,我即便预知了不会永远在一起的结局,我也想要无距离地在一起。那是我“第一次”爱,也可以是“第一次”性。


我想告诉当时的自己,“第一次”不应该被捆绑上太多筹码和利益,牺牲和索取这些和SEX本无关的东西。当“第一次”不是一种情之所至的享受,而是背负着越多的条件和枷锁,越多沉重“意义”的交换,那么这个交易破裂时,第一次注定变成了不幸。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我喜欢的人在哪里,我就会去到哪里,同他没有条件地相拥在一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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