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对M有哪些实用的道歉技巧?

Posted Leave a commentPosted in 未分类

读者问


“48号新年好,最近有个问题很困扰,我和我的主人刚确定关系一个多月,相处中发现他是那种特别大男子主义的人,就是什么事都得依着他,让他去做决定,连我喝奶茶选大杯还是中杯他也要管,本来我也挺享受这种被管着的感觉,但是,但是有些很明显他做的不对的决定,他从来都不向我道歉。


比如让我自己大冬天地去露出,差点没冻掉我半条命,我跟他说了之后,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知道南方冬天也这么冷,我下次注意’,感觉我的着凉就像他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失误一样。感觉他从来都没有替我想过,这个疫情的节骨眼上,我要是感冒发烧了会有多麻烦。


反正还有许多类似的事情,他都不会好好道歉,我想问一下48号,SM关系中,S的那一方是不是都从心里很反感对M道歉这件事?”


48号答


在BDSM关系中因为有着权力的交换,所以看起来会有一人手握着主宰另一人权力,对另一人发号施令的情况。


在BDSM的语境中,也常常会听M讲出“主人说的永远是对的!”这样的台词。

但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这真的只是增添氛围的“台词”而已,不管我们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们最终只是人,是人就一定会犯错,而犯了错,就肯定需要道歉。


有关于一些如“S千万不要向M道歉,会让权威感崩塌,这样M的崇拜心理就保持不下去,M其实很讨厌S道歉”这样的视角,我只能说太过偏激。


撇开BDSM关系不谈,道歉这个操作从古至今都是为了修复人与人的关系,如果说道歉反而破坏了人与人之间的某种关系,那肯定是道歉的方式不对,比如上面问题里写的“不知南方冬天冷”究极无敌不要脸找借口式道歉。


由于角色上的权力不平等,所以导致心态上的不平等,S在向M道歉时常常会出现以下几个问题:


1.     拉不下面子。S知道自己错了,但就是拉不下脸认错,觉得自己堂堂一个“主人”怎么能低声下气地和常“跪”在自己身边的M道歉。这样的心态会导致S要么装死,对自己的错误闭口不谈,要么就一口咬定自己没错,永远都是M错了。


2.     害怕身份崩塌。S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不敢向M道歉,害怕道完歉M心里自己的高大形象不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BDSM关系顷刻土崩瓦解。


BDSM关系里的S或Dom角色似乎十分容易产生上述的心态变形,从而导致出现下面这些奇葩道歉方式。


1.“主人永不错”型道歉。


这种道歉虽然字面上看在承认错误,但实际上在推卸责任。举个例子:


47号和46号玩绳子,吊缚的时候把46号摔了下来,47号看46号摔地龇牙咧嘴,于是去道歉说,“对不起,宝贝,我错了,我力道没有掌握好,但是奇怪,我绑别人的时候都是完全没问题的…………”


如果在座的各位读者是46号本人,听到这句道歉是不是和吃了屎一样难受?因为这句道歉表面上看是在认识错误,实际上是在说,是不是46号你自己的问题?怎么别人都没事,到你这就出事?你还不反省下自己?


这种道歉一点也不真诚,还不如不道。



2.“敷衍式”道歉


例如文章开头,读者投稿中的“不知南方天冷”的道歉,这种道歉突出一个“因为不得不道歉,所以随意道个歉”,其实当事S或Dom并不愿意面对自己的错误,或者根本不想承认自己居然犯了错,但是不道歉又觉得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于是随便找个理由道歉一下。



再举个例子:


之前看到一个案例,一个姑娘因为和S没有注意避孕措施小括号tips:bdsm并非一定要有性行为,仅为个人选择),导致意外怀孕,当然这其中双方都有责任,所以姑娘也没有要求什么,自己一个人默默去打掉了孩子。


但在姑娘休养期间,S突然发信息给她,说,“对不起,以后我一定注意。”


这里的“以后我注意”和开头读者提问中的“我下次注意一样”,令人感到不适,不适的点在于他们默认了被道歉者已经原谅了他们,所以才有下次一说。


他们的潜台词或许是:作为主人,我都主动和你道歉了,这种小事你也不用再放在心上了吧。


但需要知道的是,或许在被道歉者的角度这些并不是小事,被道歉者也并不愿意在收到道歉的当下就原谅对方。


因此才会有开头读者的吐槽,她觉得她主人怎么不站在自己角度想问题,怎么轻轻一句“下次注意”就好了,万一自己发烧了被隔离了怎么办?影响年后工作怎么办?


这也引出了本文下一个部分,如果S做错了,到底应该怎么道歉,才能既挽回关系,又赢得原谅?



S如何道歉比较好


首先,我们要明确的是,在道歉之前,道歉者得知道自己犯的错误严不严重,这和你是S还是M还是ABCDEFG无关,只和做了什么错事有关。


比如S走路不小心踩了M的脚,这时候说“对不起我下次注意”是可以接受的,但是S不小心把M肚子搞大了,这时候说“对不起我下次注意”就很显然是在挑战M的怒气值底线了。



明确了错误的严重性后,接着就是针对实际情况做一个“真诚的”道歉。一般来讲,对不起的多少不体现道歉的真诚程度,真诚的道歉最需要的是直面自己的错误。


如果一定要总结一个公式的话,就是:


“说清楚做错了什么”+“认识到带给对方的伤害”+“剖析自己犯错的原因”+“承诺做些什么来弥补”+“请求原谅”


例如开头读者投稿中的道歉,如果套用这个公式,就会变成:


对不起宝贝,因为我的无知让你在冬天的室外冻了这么久,你回家之后身体上虽然不冷了,心里肯定还在不断担心,这个疫情当口,如果冻发烧了影响日常生活怎么办,大过年的让你如此焦虑,实在是考虑不周。我是你主人,既然你把决定权交给我了,那出了问题肯定是我的责任,等疫情一结束我就去找你,如果真的因为发烧影响到了工作收入,这些损失我也愿意弥补给你,希望可以不要影响我们之间的信任,今后还能有一起玩耍的机会。”(颜色对应公式部分)


这个道歉公式其实许多人际关系课程和公关教程里都用烂了,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物。我觉得BDSM关系中“道歉”这种幼儿园老师都教过的礼仪之所以会令人困惑,最主要的还是心态问题。


我是S,S怎么能向M道歉,那我还哪有权威嘛?以后还怎么让M听命于我?ta会不会就不服我了?算了,硬撑着不道歉,或者随便说两句敷衍一下,反正M也不敢反驳我。


我是M,M能不能要求S道歉?但这么做地位顺序不就全乱了吗?这样ta还能玩得开心吗?可明明就是ta做错了呀,ta不道歉我好委屈呀,之后要怎么再信任ta呢?哎,算了算了,SM可能就是这样的吧。


这样久而久之,关系中本来很好解决的小矛盾慢慢累积成大矛盾,最终换来一个不欢而散。


所以大家可千万不要这么想,该道歉就好好道歉,不要在意什么身份,记得以真心待彼此,不然会得不偿失。


总结


其实BDSM关系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人际关系,它和所有的亲密关系一样,坏了需要修补,旧了需要维护,道歉、鼓励、扶持、理解,都是让它能走的更远的工具。


S做错了事向M真诚道歉,真的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它的意义在于让对方看到你既有手握权力的意愿,也有承担责任的勇气。


最后,想提醒大家的是,并非使用了那个公式的道歉就是真诚的道歉了,单纯地套用工具并没有灵魂,还希望不管是什么身份,道歉时都从初心出发:是为了安抚对方的伤痛,以及让自己做得更好,今后不再重蹈覆辙。


– 完 –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绳师48号

绳师48号被爆菊始末

Posted Leave a commentPosted in 未分类

我在医院里接受了为期三天的“调教”


病发


王小波在《万寿寺》里写,“晚唐时,薛嵩在湘西当节度使,前往驻地时,带上了他的铁枪,一路上,空气热的像水迎面浇来。”


读到这句话时我正蹲在厕所里,逼仄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我沉浸在偶像的最后一部作品中。


细致的描写让我觉得自己仿佛就坐在薛嵩的马上,真的感受到了热烈的风,还有温暖的雨。


它时而骤狂激烈,时而淅淅沥沥,由远及近,又飘渺无踪,落至正酣处,似乎那雨不在书里,而近在身边。


在确认水龙头洗衣机之类并没有打开后,坐在马桶上的我陷入了沉思。难道这就是大神级别入木三分的刻画描写吗?竟然可以影响到读者甚至让他产生幻听?


一个激动间,我差点没从马桶上站起来,冲到电脑前怒写三千字的读书心得。


而就这站起的一瞬间,我似乎听到涓涓细流的细雨声变大了,变成了潺潺小溪,而且声音的来源,貌似就在我的身下。


我屁股一抬,定睛一看,艹!整个马桶都是血染的殷红色。


马桶中景象大概如此


吓的我差点把手机掉进马桶里,但也许是出于对手机里王小波的热爱,我死死把它抓住,并且很快恢复了冷静。


培根说认知决定思维,在我的认知里,只有来大姨妈了才会从下体里流出这么多血来。所以经过围着马桶的仔细观察与论证,我觉得我可能来大姨妈了。


而从逻辑学上推理,如果我来大姨妈了,那说明我有子宫,如果我有子宫,那就说明我变成了女人。


这不得不使我想起了自己和大学室友们的约定,遥想大学四年,我们专业总共只有6个女生,那时只能把女朋友存在电脑里的我们曾彼此许下清贫而坚定的诺言,如果谁变性了,第一件事先让兄弟们爽爽。


于是我的大学室友群里出现了如下对话:


我:有人想爽爽吗?

A:?

B:被盗号了?

C:是不是又想打什么广告?上次那个棒还挺好用。

D:北京还有能爽爽的地儿吗?

我:来吧!玩我!

A:?

B:他可能被盗号了,一会他问谁借钱都别信啊~

C:要不先把他踢出群吧。防止他乱发东西。


您已被管理员移出群聊。


渣s


在经历了“我将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虚假大学室友情后,我似乎被伤及元气,此后七天我的流血现象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大量,越来越湍急,任是李白看了想必也要夸赞一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鲁迅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很显然,我不是真正的勇士,我好几次我都差点晕倒在厕所里。


于是在直面惨淡的人生之前,我不得不先去直面一下三院的大夫。


在听完我的悲惨遭遇之后,面前这位长相斯斯文文大外科大夫完全没有表达同情,只是冷漠地指了指角落里的床,说,“过去,脱裤子,趴好。”


这句话严厉中带着命令,冷漠中带着无情,让我恍惚间有了听到“过来,小母狗,跪好”的错觉。


那一刻我悲愤交加,似乎如《龙珠》里孙悟空举起元气弹一般,获得了世界上所有受过伤的小M的能量,对他说了一句,“呸!渣S!”


他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你说啥?


我说,没事我是在问,要怎么趴?


他指了指墙上的示意图说,“学他,上半身弯下去,屁股撅起来。”


大概就是这个姿势


此情此景,听到这句话,我又突然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和他说,“哎,这句话,我也经常讲。”


他又挠了挠头说,你也是医生?


在我刚准备向他安利各种sp小道具时,突然感觉他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进了我的菊花,并在里面一顿翻转。


瞬间我就倒吸一口凉气,冷汗涔涔而起,差不多以求饶的口吻对他说,轻点!轻点!


但他非但没有理我,反而更加厉声地跟我说,你别用力!屁股放松!不然你肛门太紧了,我插不进去!


啊这糟糕的对话。


我觉得如果有人在外面录音,录完硬说这不是在医院里,而是在什么奇怪的地方,想必也没有人会去怀疑。


检查做完后,医生依旧面无表情地和我说,你痔疮挺严重的,需要做手术。不然很难止血。


我几乎以十二分的音量回应他:


“啊啊啊好疼啊!

你手指好粗!

而且你也不告诉我你准备干啥!

SSC知道吗?知情同意知道吗?

你插我的菊花要事先问我同不同意知道吗?

还有润滑知道吗?

这里有一篇我写的《如何温柔对待菊花》,建议你看一下啊啊啊啊!”


医生再次面无表情地白了我一眼,说,去一楼交钱,下午来做术前检查,明天早上带着东西住院,下午我给你开刀。


我:哦好。


退出医生的办公室时,我觉得眼角有一滴泪划过。



卫生巾


第二天,护士小姐姐把我领到自己的床位前的时候,我还在猜测口罩下的她长着什么样的五官。


值班的护士小姐姐


想入非非间,她突然和我说,东西都带齐了吧?把卫生巾拿出来,我教你怎么用。


我挠了挠头,掐了下自己确认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东西?!我堂堂七尺男儿!昨天被大汉爆菊不说!今天还要和妹子学习怎么用卫生巾?!这个世界也太魔幻了吧!


我头一拧,脖子倔起来,说,没带,不学。


接下来我便被全科五个值班护士围起来做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批斗。


在批斗会中,我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误,认识到了病人认真配合医护工作的义务,并签下了一定好好使用卫生巾的承诺书,保证在今后她们视线可及之处,我一定好好穿着卫生巾,并随时接受检查。



后来阳光正好,我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因垫着卫生巾而鼓鼓囊囊的内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王小波笔下被锤掉了蛋蛋的牛。


“天色微微向晚,天上飘着懒洋洋的云彩。下半截沉在黑暗里,上半截仍浮在阳光中。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

《黄金时代》王小波


学会穿卫生巾的我就是刚被锤完的牛,在护士面前变得温驯而可爱。


乖乖去买卫生巾,有没有眼尖的读者找找在哪里


灌肠


到了中午,另一个护士姐姐扭着屁股走到我床前,说,戴上口罩,跟我去灌肠


作为写过灌肠小科普的男人,我心想,哎马!这个我懂啊!这不是到我专业了嘛!


于是为了挽回自己在她们心中的印象,我熟络地和护士小姐姐套起话来。


而本想向她炫耀的我在得知她一天平均给人灌肠40次,品鉴过男女老少各类粪便,既被病人喷过一脸屎,还能在洗完脸后淡定吃饭,堪称行走的人类铲屎官的职业经历后,我又一次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科比说,永远不要拿你的爱好去挑战别人的饭碗,强者如斯,诚不欺我!


在无比羞愧之中,我终于脱掉裤子乖乖地趴到她面前,任由一根冰冷的橡皮管插到了我的菊花里。


第一次指检时我面红耳赤,而如今则已变得顺利而流畅,经过两天各种奇奇怪怪的爆菊之旅,我明显感觉到菊花它已经经受住了社会的捶打,不再有抗拒情绪甚至具备了海纳百川之势。


在这里接受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灌肠


手术


灌肠之后没多久我就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是腰麻,门诊时爆我菊花的小哥哥站在一旁,一个年过半百的大爷则对着我正襟危坐。


小哥哥说,这是我们主任,今天你有福了,主任亲自帮你做。


我本想伸出手去和主任握个手,轻抚他的手背跟他互诉一下衷肠,请他一会多多照顾我的菊花,奈何麻药发作,我一伸手便无法平衡,上半身直接栽到了手术床上。


主任对我的这一举动大加赞扬,说,小伙子很有经验啊,就是要这个姿势,保持住!不要动!


还没等我解释,我便听到从我的菊花里传来了剪刀与铁锤的声音,电焊与挖斗的巨响,伴随着主任与助手小哥哥时不时对于施工方案的讨论,我甚至怀疑他们乘我不备,正在我的菊花里盖一栋私人别墅。



经此一役,我对于后庭调教的认识达到了新的高度,我觉得肛塞什么的都弱爆了,我可是菊花里塞过镰刀和铁锤的男人!我是真正的“工人阶级”的产物!


做完手术的那个夜晚


露出


正当我心潮澎湃之时,我已经被挂上了点滴推出了手术室。送我来时的护士姐姐正在门外等我。而此时我突然意识到,做手术时主任把我裤子扒了,做完好像也没给我穿上,只是盖了层被子。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和姐姐说,一会是你把我搬回床上吗?

她隔着口罩点点头,是啊。

我把脸别过去,有点害羞,说,“但我好像没穿裤子。”

姐姐冷冷地说,我知道,一会我帮你穿。


我不再说话了。从手术室到病房,一共两分钟的路程,每一秒我都感觉自己是在去强制露出的路上。羞耻、无助、弱小、可怜,五味杂陈。


我的病友们都有此经历


到了病房里,护士姐姐可能怕我不够羞耻,又喊来了另外两个护士前来帮忙。被子一掀,她抓着我的裤子往上一提,还对着我的下体愣了两秒,说,哟,大小伙子了啊。


我觉得那一刻如果给我的脸量个体温,少说得有40度。而这位护士姐姐很显然已经深谙了露出调教的精髓,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调动起了人类心底的羞耻感,比许多网络大S不知强了多少倍,这小小的住院部果然是卧虎藏龙,深藏不露。


麻药过了之后,护士小姐姐们就开始移情别恋了,关注点从菊花变成了尿。几乎每隔20分钟,她们便要冲进来挨床挨户地问,“尿了吗?什么颜色?尿的多不多?”


听闻病人还没尿时,她们唉声叹气,听闻病人成功尿出来了,她们又笑逐颜开,在我的人生中,从小到大都没有一群人如此关心我的尿,为了告诉我尿的重要性,白衣天使们甚至不惜搬出了马眼Play,“再给你一小时啊,再尿不出来给你上尿管了啊!不然会尿潴留。”


在打听到导尿管是男医生操作,女护士不负责之后,我立刻打消了再憋一会尿的念头,乖乖地冲进了厕所里。


出院


在此后住院的三天里,我和护士小姐姐们合作无间,在她们眼里病人都是一只一只碳基生物,在我们眼里她们也是莫得感情的换药机器。


唯一有一次体会到她们的人文情愫,是在某一次换药时,当班的护士小姐姐吐槽说,“哎,辛辛苦苦大学毕业,结果天天来这帮人掏粪。”

出院时,我向医生和护士们一一道谢,感谢他们如此用心地对待我的菊花。


护士们说记得按时吃药,记得按时垫卫生巾,记得爱护自己的菊花,痔疮容易复发,希望你再也不用来受苦了。


她们说完这些事后,电梯就来了,电梯门关上时,冷空气吹进来,从门缝里看到有个护士抬起头,好像某个病房该换药了,她拿起纱布和卫生巾冲出去,给了我一个背影。


我想我应该不会再见到她们。



– 完 –

再涨点姿势

BDSM百科 | 皮皮怪Brat | 叫爸爸 | 虐后安抚 | BDSM与进化论 | 女权之战 | DS系科普 | 异装癖 | 避免意外 | 字母圈的劣币定理 | 调教室之死 | 抑郁症 | 王铁柱 | 玩绳20年 | 6年绳模 | 跨龄恋 | 荡妇羞辱 | 做我的奴隶 | 黑话 | 我的主人天下第一 |


最轻松的知识

最幽默的故事


转载、合作、投放广告

请联系微信:kefuof48



本文首发于知乎,欢迎大家点击【阅读原文】去帮我点个赞吧~感谢~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绳师48号

当一个Sub被摄像头禁锢

Posted Leave a commentPosted in 未分类, 真实故事系列

摄像头转动时会亮起暗红色的光晕,发出滑轨摩擦的机械声响,每当王清听到这样的声响,她便知道,自己的主人“来了”。


口述:王清(化名),25岁,普通公司文员

笔者:48号

“我上班的时候无聊了就会打开家里的摄像头,看看养的猫在干嘛,你也是我的猫,我也想在你的房间里装上摄像头,随时掌握你的一举一动。”微信那头,备注为“主人”的人突然发来这样的消息,过了几秒钟,又补充说道,“我希望你在我这里是没有隐私的。”


王清正在公司上班,只是瞥了一眼蹦出来的消息,她便迅速地盖上电脑,举起杯子喝了口水来掩盖加速的心跳,同时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同事发现自己的失态。


这条信息让王清想到,在福柯的《规训与惩罚》里,构建了一个全景敞视主义的监狱,所有的牢房环形面向监狱看守的瞭望台,24小时有灯光照射,所有的囚犯都好似被扒光了衣服般暴露在看守们无止境的审视之下。


福柯的全景监狱模型


当初她读到这段时,脸上泛起红晕,莫名地来来回回咀嚼了很久,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向往这种被极端地、完全地掌控的感觉。


于是她飞快地打开微信,回复到:“好,想试试那种感觉。”


网购的摄像头很快寄到,王清开始和主人商量摆放的位置。毕业才两年的王清收入不算高,与人合租在四环外的一间三室一厅里,因此房间并不大,一张双人床,一个书桌,加上几个储物柜,便几乎塞满了这个逼仄的空间。


最后摄像头选在了与床对角的墙上位置,居高临下,开启时宛若一只天神的眼,永恒而恣意地审阅屋里的一切。


王清撕开双面胶,踩在椅子上,将摄像头粘到既定位置,回头时,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审视过自己的房间,毫无保留、一览无余到甚至有些浪漫。


她好似看到了自己在床上自慰,时而青涩,时而颤抖;好似看到了自己在书桌前加班,面膜掉在了macbook上气的手足无措;好似看到了自己在零食堆里追剧,迷迷糊糊的平板就砸到了脸上。


这是一个属于上帝的视角,也是一个属于上帝的位置。


不同的是,以往这些独角戏的观众只有窗外闪烁的星辰,而从今天开始,它们具象成了血肉之躯。


摄像头转动时会亮起暗红色的光晕,发出滑轨摩擦的机械声响,每当王清听到这样的声响,她便知道,自己的主人“来了”。


按照两人商议的规则,王清需要站到摄像头下,手背到身后任由其审视,并等待下一步指令,通常是“很好,继续忙你的去吧”,或者“转过身去,让我好好看看。”


在绷紧全身肌肉被摄像头扫过时,王清总想起不知谁的一句话,“没有人妨碍我的自由,是我自愿交出了自由。”


一个月前,王清决定要考注册会计师,便央求她的主人监督她下班后每晚学习到11点,做不到的话便施予惩罚。


于是每当王清下班回家瘫倒在床上时,泛着红光的摄像头和微信消息便会接踵而至:“去学习,别偷懒。”


坐在书桌前的王清每每想要开小差玩会手机,总会胆怯地偷看一下摄像头,摄像头上那幽幽的红光如同缚住她手脚的枷锁,让她的自灵魂至身体都无法自由如风。


有一次她发现摄像头熄灭,猜测主人可能是睡着了,于是终于忍不住刷起抖音来,结果刷的太过入迷,没有发现摄像头又再次亮起,结果被罚着在摄像头前跪到了凌晨两点。


这让王清感到既痛苦又快乐,仿佛在经历一场鲁米藏在诗中的隐喻,“关掉了月亮,却变得更明朗。”


而当全景监视带来的新鲜感和愉悦感退去,负面的影响开始在王清的生活中接踵而至。


有一次王清睡得迷迷糊糊,无意识中被尿憋醒,当她睁开眼时,发现四周寂静而幽深,独独一个泛着红色光晕的摄像头正看着自己。


她的身体本能地打了个冷颤,抱着被子往相反的方向蜷缩,那是一种被深渊凝视的孤独与恐惧,无法逃离也无法挣脱。她赶忙打开手机问主人,“是你在开着摄像头吗?可不可以把它关掉,我有点害怕。”


微信那头很快发来消息,“我睡不着所以看看你,按照我们的沟通,我可以在任何时候通过摄像头监视你,当时你是同意的,所以你不能要求我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关。”


“可是真的真的很吓人啊!”王清颤抖着打开语音条,以近乎绝望的声音回了过去。


时间流逝的很慢,手机还在静默,王清则死死捏着手里的枕头,她已经不想和这个幽灵共存了,至少今晚不想,她开始默默倒数着10个数,决定倒数到1时,不管事后会面临怎样的惩罚,都要用手里的枕头把它砸落。


当她倒数到5时,摄像头自己暗了下去,微信接着亮起,里面说,“我已经关了,你今晚先好好睡觉。”



还有一次视频时,她无意间一瞥,发现主人的电脑里密密麻麻地放了许多通过摄像头截图的照片。


有日常的,有私密的,每一张都像一把刀抵在王清的胸口,光是想一想便让她的后背冒出许多的冷汗来。


她质问主人为什么背着她通过摄像头截图。


她的主人则辩解说绝对不会给别人看,只是想自己留作纪念。


王清不认可他的说法,最后在王清的坚持下,她的主人开着摄像头当面销毁了那些文件。


但王清依然后怕,她不知道别的地方还有没有备份,文件是否能够通过技术恢复,以及今后他还会不会再拍。


只有在这种灵魂好似被挂在寒风里鞭挞的时刻,王清才会觉得,自己确实不是一只被主人养的猫,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村上春树在《弃猫》里说,“结果可以轻而易举地吞噬起因,让起因失去原本的力量。这有时可以杀死一只猫,有时也可能杀死一个人。”


王清已经几乎记不得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安装摄像头了,但她想改变现在这样的结果。


于是,在房间里被按上摄像头的一个月后,她想找主人商量,想要立刻地、永远地拆除掉这个敞视的幽灵。


她的主人在沟通后同意了,告诉她,如果这个设备给她带来的痛苦已经远远大于愉悦,那么当然需要把它移除。


于是王清坐在摄像头之下,获得了“弑神”的许可。


但真当必须要拆掉它的时刻到来时,她又有了一丝不舍。


毕竟,这是两个异地的亲密关系双方,跨越时空的唯一羁绊。


她甚至奢侈地希望,在拆除之前这个摄像头能再次亮起,然后命令她按照一如往常的姿势立好,接受最后一次严厉的审视。


王清就这么默默注视着它,但10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随着双面胶被撕下,摄像头连着数据线掉落到了地板上,兀自滚了两圈,熄灭了它眼里所有的光。


王清去厨房拿来了扫帚,连着从墙上落下的灰,把它们一起扫进了垃圾桶里。


“欢乐、痛苦、情欲、孤独的沉睡和纯粹的矛盾,都曾在我的眼睑之下。”——是这支摄像头的墓志铭。


– 完 –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绳师48号

“烦死了!我的S干什么事都要问我!”——blanket consent

Posted Leave a commentPosted in 未分类, 理论知识
提问
“48号,最近在和我的S沟通时遇到了一个小分歧(他也关注了48号),是关于TJ的问题。我觉得我的S太过于认真负责,总是在开始前和我一件件地确认他接下来想做的事,好是挺好的,但我总感觉像被剧透了一样,失去了对未知的期待感。
于是我就和他说,让他不用征求我的同意,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真遇到我想拒绝的项目,我再通过喊安全词的方式来让他停,但他总是嘲讽我说‘事先不征求同意’这事很扯淡,非常不安全,遇到坏人会被骗的内裤都不剩。
 
还总教育我让我对自己负责任一点,搞得我也不知道咋整了,我咋就对自己不负责了?所以想问问48号,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回答
感谢你们关注我,这其实是在BDSM“同意”范畴里的一个非常经典的问题,但我们首先要纠正上面陈述中一个误区。
 
问题里所说的“先不征求对方同意,等遇到想拒绝的再拒绝”这种情况,并不是像你的S说的,会算在“没有征求同意”的范畴里。
 
相反,这恰恰是一种“同意”里的分支,叫作“blanket consent” ——翻译为“一揽子同意”或者“空白同意”。
 
什么意思呢?试想一下我们在看一份电子产品的用户协议。
 
常规的同意是,我一条一条往下看,每看一条,想一想自己的情况,如果同意,就打勾,不同意,就打个叉。
 
 
 
 
而“blanket consent”则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全选,打勾,全部同意。然后在使用产品的过程中,遇到问题了,我再回过头去看是之前同意的哪一个条款在妨碍了我,找到后把那个勾给取消掉,爷反悔了,又不同意了
 
 
 
 
Emm,感觉有点别扭对吧。
 
但这两种同意在BDSM中都可以被视为有效的同意。大家觉得别扭的原因是,实践“一揽子同意”时其实需要一个很重要的附加条件,那就是:
 
“用户需要有随时可以撤销之前的‘同意’的权力。”
 
简单说,允许反悔。
 
这是一种很“高阶”、很“任性”的权力,第一次出现是在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中,为了实现“有限政府”、“经济和政治自由”, 亚当·斯密认为公民需要这样的权力去对抗“更任性”的公权力。
 
 
 
亚当·斯密
 
换言之,这是一种“规范权力”的权力,日常生活中我们通常都没有享受过,所以我们觉得别扭。
 
但在BDSM中,这却是及其必要的,因为m/sub暂时将权力让渡给了S/dom,任由其发号施令,所以为了保持平等,m/sub则需要有“制约S权力”的权力,即——遇到问题可以随时喊停,随时反悔,而不用负责任的权力。
 
 
 
 
我们常说的“安全词”就是这种权力的体现,开头问题中所描述的情形也属于这种权力的范畴:“我先默认全部同意,遇到不喜欢的我再反悔。”
 
诚然,这种“一揽子同意”带来的反悔行为会极大地侵害S/dom们的体验,但重要的是它会极大地保证m/sub们的安全。
 
我想这大约是S们都不太喜欢“一揽子同意”这种方式的原因,总感觉自己没有主动权,过程容易被打断,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最终看m脸色。
 
 
 
 
但我的观点是,只有存在这样的制约机制,才能减少一个掌权者对另一个无权者的剥削,体验上的稍微牺牲相较于此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再谈另一个更重要问题。
 
Wiki百科中对“一揽子同意”的解释词条中说,“blanket consent只有在‘同意’随时可以被撤销且没有后果的情形下才有意义。”
 
请注意这个“且没有后果”,这短短五个字是“一揽子同意”实践中最难的地方。
 
这里的“后果”并不是指“你敢不同意我就和你分手”之类的威胁,而是指一些隐形的“顾虑”。
 
例如您的S将您固定在床上,然后掏出皮鞭抽打你,接着又掏出羽毛来挠痒痒,你其实不喜欢痒,咬着牙想让他停,但终究又没有说出口,因为你会想“这时候喊停会让他不开心吧/会不会显得我很弱/会不会让他以后不想跟我玩了?算了我还是忍忍吧。”
 
这些想法都是由于存在一些隐形的“顾虑”所导致的“后果”。于是你看,在这种顾虑下,一揽子同意其实造成了和“不征求同意”一样的后果:一些不应该发生的行为实际上却发生了。
 
 
 
 
密尔在自己的著作《论自由》中阐述了一个原则:“完全自由的同意只有在双方条件均对等的情形下才会产生。”
 
 
 
 
换句话说,在日常生活乃至bdsm中,即使你看似有“随时同意或取消同意”的自由,但实际上和对方财富、背景、教育、身份等等的差距也会让这份“同意”被隐形地胁迫。
 
例如教育背景的差距会让学历低的人更潜移默化地相信高学历的人;例如经济差距大时,没钱的人会更容易附和有钱的人,如果一个有钱人向一个穷人征求同意,穷人会担忧自己不同意后会有怎样的不良后果,那么这其实就属于一个不合格的同意。
 
 
 
 
这其实是在要求我们,如果想要实践“一揽子同意”,那么S/Dom要想办法营造一个对方“反悔”不用承担任何“显性”或“隐形”后果的环境,M/sub则要在“同意”或“拒绝”时勇敢摈弃所有顾虑,不受到对方的意志干扰制约。
 
例如S可以和对方说,如果你有想拒绝的事,就尽管告诉我,我不会因此不开心,这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相反我还会为你的清醒理智感到骄傲。
 
M也可以告诉对方,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做你想做的事,如果我不舒服我会告诉你,这不是想要去支配你,而是想要清晰地告知你我现在的身体状态。
 
综上所述,其实我很推荐大家在实践中运用“一揽子同意”这种方法,它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不断向对方征求许可的过程,可以让体验变得流畅。但实践的前提是对方可以随时撤回自己的同意,且没有任何后果。
 
没有任何后果。
没有任何后果。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无论是显性的秋后算账,还是隐形的关系疏离。
 
当然我只能给出一些方法论上的建议,具体的相处方式和沟通过程,还是只能靠大家以及提问者们自己去用心经营。
 
祝大家的关系都能在有效沟通中幸福美满。
 
 
– 完 –
参考资料:
[1] Consent and BDSM: What You Should Know,https://www.teenvogue.com/story/bdsm-consent
[2] Everything You Need to Know About Consent That You Never Learned in Sex Ed,https://www.teenvogue.com/story/consent-how-to
[3] Appleby, Joyce (1992). Liberalism and Republicanism in the Historical Imagination.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p. 58. ISBN 9780674530133.
[4] “Freedom of Speech”. 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17 April 2008. Retrieved 10 June 2013.
 
 
 
 
 
 
 

双属性的快乐你不懂:我胃口大,既馋S,又馋M

Posted Leave a commentPosted in 未分类

BDSM里有一种属性,既喜欢主动TJ别人,又享受被TJ的乐趣,有人羡慕他们可以享受两种乐趣,有人觉得他们单纯只是骗子。

今天我们就来认真地聊一聊这种属性,双属性(Switch)


既是S又是M的角色


在之前的科普中,我们为大家详细介绍了S、M、Dom、Sub这四种BDSM中的常见身份角色。(《认真地谈谈BDSM》关于这四种角色身份的科普请看这里)


不少读者发来疑问,为什么没有提及双属性(Switch)这个身份,是双属性不配吗?



当然不是,而是由于双属性里可以讨论的要素很多,而且因为一些原因它本身也不断遭受非议,所以完全值得单用一篇文章来作详细说明。


根据佛罗里达性健康教育专家阿金斯(Jasmine Akins)的定义,BDSM中的双属性(Switch)是指:“在主导者与顺从者之间来回切换角色的人。且角色的切换取决于伴侣之间的心情,环境和氛围。”


通俗直白地说,双属性就是既可以当S/dom,又可以当M/sub的人,两种身份都可以给其带去快乐。



双属性是骗子吗?


近年随着社交软件的飞速发展,双属性(Switch)开始在滥用中变得饱受非议,许多不是“switch”的人自称是“switch”,导致其成了“伪”和“骗炮”的代名词,似乎大家一听到双属性就要皱一皱眉头,其中最典型案例如下面这张聊天截图。



双属性(Switch)这个身份被攻击的点常常在于,“什么可s可m,分明就是骗子,看对方是啥你就对应是啥,不就是想勾搭别人吗?恐怕自己连什么是S什么是M都不懂。”


这样的观念盛行后,导致目前提到BDSM中的几种身份,Switch往往是受歧视比较多的那一类。因此想要客观了解Switch,我们首先要弄明白的是,Switch这个身份最初是如何产生的。


根据牛津字典的释义,Switch这个单词在表征身份时,最初是用来指代香草/普通的sex行为中,既喜欢主动,又喜欢被动的人。


比如有位同学47号,他和女朋友在卧室里时,既喜欢主动在上努力耕耘的感觉,又觉得被动在下放松享受也很棒,那么47号同学就是个妥妥的Switch了。(当然也有人只喜欢被动或只喜欢主动,那么ta就不是switch)


同样地延伸到BDSM中,如果一个人ta既喜欢驾驭别人,命令别人,同时也能从被驾驭被命令中获得快乐,那么ta就是BDSM中的Switch身份。


注意,不管是哪种定义,Switch身份成立的核心奥义是,从两种角色中都能获得快乐和愉悦,而这份快乐和愉悦是这两种角色带给ta的,不是别的东西。


拿上文截图中的案例来说,A为了勾搭B,所以说自己既可以是S,又可以是M,如果A成功了,那么A的愉悦其实来自于勾搭到了B这件事,而非S或M这个身份。


说到底Switch身份只是A为了达成目的所踩的垫脚石,这才是人们反感的真正原因。



关于双属性的常见问题


了解了Switch的定义后,我们来看几个关于Switch身份常见的问题。


Q1:一个人真的可以既是S/Dom又是M/Sub吗?不会精神分裂吗?


是可以的,并不是说一个人既是S又是M就一定是骗子或者用心不纯,确实是有人既可以从命令别人中获得快乐,又可以从被别人命令中取得愉悦。


一位英国社区内知名的女性Dom,Rogue说:“我成为Dom的方式就是从Sub开始的。偶然有一天,我发现自己也能从驾驭别人中获得快乐,而且实际上,做Sub的经历让我更了解sub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因此我可以成为更好的dom。”


小声逼逼:不要看不起双属性(switch),ta可能更了解你的需要哦,感同身受了解一下。


Q2:双属性(switch)一定是同时既可以做S,也可以做M的吗?


并非如此,双属性(switch)也可以在时间上不连续,在一定时间内享受主导的感觉,但在另一段时间上喜欢了被支配的感觉。


换言之,人类的情欲是流动的,双属性(switch)的两种属性也不一定要在同一时空内同时成立,可以是今年喜欢做S,明年喜欢做M,或者今天心情很想当S,明天的心情就想做M了。


阿金斯(Jasmine Akins)指出,“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类所有的欲望都可能会发展,或改变,这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就像一个人可能有几年特别爱吃麦当劳,但过几年再看到麦当劳就会反胃一样。人类就是由无数个动态变化叠加而成的,你喜欢或者讨厌,都不改变这样的结果。”


小声逼逼:没错,人类的情欲是流动且变化的,之前我也曾碰到过一位预约者,她本来喜欢做S的感觉,但在经历突然的家庭变故后心理状态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她说那段时间只想成为M的角色,不想去想任何烦心事。




Q3:双属性(switch)的partner是一个人就是更好的吗?如果是多个人,就是在欺骗吗?


事实上,双属性(switch)可以只拥有另一个双属性(switch)partner,在不同的情境和时间段下,他们的身份是流动的,可能今天你是S我是M,明天就又反过来。


也可能是,双属性(switch)的S是A,M是B,有两个或多个人分别去承担ta对不同身份的partner要求。


《CosmoPolitan》网站的成人区编辑雷切尔(Rachel Varina)认为,有一些Switch在心理上无法将扮演两种角色的partner投射在一个人身上,这样会造成他们心理上的困惑和混乱,他们往往需要不同的人去承载不同的角色幻想。



这两种情形很难去评判哪一个是更好的,哪一种是更坏的,从道德层面来看,1V1的伴侣模式显然更符合社会公德的要求,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时会发现,1v1的模式里可能也充斥着欺骗和背叛,因此我个人认为,不能简单地说哪种switch的模式一定是比另一种更好的,最重要的还是适合自己,并且无论做什么,要做到和伴侣保持知情同意。


Q4:我不敢承认自己是switch,只敢说自己是s,因为害怕被嘲笑,这该怎么办?


相信许多switch都有这样的心理负担,在自己的m或者别的圈内朋友面前只敢以S或Dom身份示人,害怕承认做m/sub也能给自己带来快乐,觉得那是一件羞耻的事情,会被嘲笑和看不起。


在这里需要说明的是,S/M、Dom/Sub、Switch每一种身份的价值都是平等的,所以没有哪一种身份有资格去嘲笑另一种。


但也不得不承认在现实环境下,承认某些身份所背负的压力会比另一些要大,正因如此,一直以来我都对能平和讲出自己的欲望和需求的人非常敬佩,他们有一颗非常强大的内心来正视自己对BDSM的需要,不躲藏不遮掩,不让流言蜚语成为拥抱自己的绊脚石。



我们自由且独一无二


上面讲得这些科普、定义,更多是在标签化的解释和Switch相关的一切,但是我更想让大家知道的是,人是无法被完全标签化的,即使都是双属性,人和人之间也不尽相同,每个人的快乐方式都丰富多彩,且独一无二。


比如有一位Switch,鲁米亚(lumina),她在QUORA(国外版知乎)上分享自己经历,就谈到自己是一位一定要先当Sub,再把Dom掰成自己Sub的双属性(Switch)。


“在BDSM中,我的快乐来自于转换,就是从最底层一步一步爬到ta的头上,最后让ta臣服于我的感觉,这让我觉得兴奋。


我的上一段BDSM关系中,大部分时间我都扮演Sub的角色,有一天我们一起看一段女性主导的XX小电影,当然是我暗中安排的hiahia,我发现他并没有特别反感,于是便提出让我扮演一次Dom的想法,问他是否愿意尝试。


他除了不喜欢我打他屁股之外别的都很享受,看着之前高高在上的他被我‘羞辱’,别提有多兴奋了,没错,我的快乐就是这样,哈哈。”


再比如这位男性Switch,Ghose,他是一位和其他异性玩乐时身份是S,但面对自己的妻子时只能做M的Switch。


“去年我和妻子一起去参加了一堂BDSM研习课,在课上我们学习如何安全而情趣地打耳光,实践环节时每一对夫妇被要求轮流‘打’对方。


轮到我时,我发现自己对打她这件事感到完全反感,而当她打我时我则感到了无比的放松和快乐。


我的妻子问我,‘Ghose,你怎么啦?在和别人玩耍时我记得你很S的。’我自己也无法解释这一切,后来我把这些事告诉了我的心理咨询师,他告诉我‘权力交换的游戏取决于你和谁在一起,与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化学反应,Just enjoy it.’”


给大家提供这两个案例并非是想去评判他们好或者不好,只是希望大家认识到,人类的每一个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要被“我是S”或者“我怎么好像既是S又是Sub”这样的标签禁锢住,我们的快乐自由且会变化,标签只是帮助我们更好认识自己的辅助工具


总结


今天我们给大家科普了BDSM中的Switch身份,解释了它的来历、所遭遇的误解和一些常见的问题,希望大家可以更客观地去看待它,不要把switch当成更不好,或者更不正常的身份。


临床心理学家Shara Sand认为,“Switch不必因为自己心理的切换而感到焦虑,人类的性行为模式不是固定的,实际上,根据当时情绪和伴侣的不同,在卧室内表现出更顺从或者更主导的角色是一种很自然的情绪表达方式。”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从自己心出发,不要因为别人而去勉强扮演Switch或任意一种身份。


如Rogue 所说,“许多人一开始只发现自己是主导者或者顺从者,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慢慢探索另一面,探索的结果可能是喜欢,也可能是讨厌。但不管如何,这是你的身体,你拥有最终决定权。这是你和ta在卧室里的事,不要在意别人的评价,永远。


– 完 –


参考资料:

[1] Janus, Samuel S. / Janus, Cynthia L., 1993 The Janus Report on Sexual Behavior, Wiley, New York

[2] Charles Moser, in Journal of Social Work and Human Sexuality 1988, (7;1, P.43–56)

[3] EVERYTHING YOU NEED TO KNOW ABOUT BEING A SWITCH,domsubliving.com

[4] Sophie Saint Thomas,The Kinky Tendency You Might Not Realize You Have,2017

[5] Luan. KM, Define This: BDSM Switch, https://www.submissiveguide.com/

[6] RACHEL VARINA, Let’s Discuss What You Need to Know About Being a BDSM Switch, www.cosmopolitan.com


再涨点姿势

BDSM百科 | 皮皮怪Brat | 叫爸爸 | 虐后安抚 | BDSM与进化论 | 女权之战 | DS系科普 | 异装癖 | 避免意外 | 字母圈的劣币定理 | 调教室之死 | 抑郁症 | 王铁柱 | 玩绳20年 | 6年绳模 | 跨龄恋 | 荡妇羞辱 | 做我的奴隶 | 黑话 | 我的主人天下第一 |


最轻松的知识

最幽默的故事


转载、合作、投放广告

请联系微信:kefuof48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绳师48号

胎死腹中的BDSM毕业论文

Posted Leave a commentPosted in 未分类

2016年时,文中主人公找到我,希望我帮他寻找一些BDSM志愿者,以完成他毕业论文所需的调研。后来没过多久,他告诉我选题被否,不再需要帮助了。

如今他已毕业多年,云淡风轻后,他想讲出当年的故事……


口述:卢晓(化名)

笔者:48号



“这个群体,BDSM,在国内很敏感啊,从你的选题报告里,也没有看出什么研究的价值。”办公室里的阳光刚好把桌子切成明暗两块,导师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前倾,一目十行地看了一会,最终放下了手中的纸。


卢晓坐在导师的对面,听到这话,因紧张而屏住的呼吸像被扎破洞的皮球一样泄了出来,但他还想再坚持一下,于是站起来走到导师的身边,说,“老师您可能不太了解这个群体,也可能是我选题报告里没有写得特别明白,他们其实人数并不算少……”


导师没有看卢晓,只是提高了音量,“我不了解,你很了解吗?你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吗?”


偌大的办公室里本来并不安静,有的导师在打电话,有的导师在辅导课题,但此刻大家都默契地没了声响,卢晓知道,他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这是一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是与不是都会让卢晓陷入尴尬的境地,他索性沉默不作声,当然他也知道导师其实不在意他的答案,强烈的反问只是代表一种否定。


导师接着说,“虽然我们的课题组主要研究亚文化,但也不是什么垃圾文化都能是亚文化的,作为大学生,做学问的本领不强没关系,但重要的是踏踏实实,不要一天到晚想着打擦边球去博人眼球,你以为自己关注到了别人从来没关注的东西吗?你以为这样答辩的时候就能拿高分吗?我告诉你啊,只会适得其反!”



被导师断断续续地数落了一小时,卢晓才攥着自己的选题报告退出了办公室。选题截止日已经很近了,蹲在楼下马路牙子上抽完一支烟,他又得匆匆赶回图书馆去重写选题报告。


在图书馆里,卢晓在U盘上画了几笔代表心烦意乱的自己


其实他早有预感这类选题会被否掉,但没想明白为何会招来导师对自己学术态度和能力的质疑。


有那么一瞬间,卢晓是想开口反驳的,他想回答导师,“是,我很了解他们,我和女朋友实践BDSM,我们买相关的道具,认识相关的朋友,也了解他们的处境,所以才想做相关的研究。”


但这样的念头只出现了一瞬间就被压下去了,像一颗火苗还没亮起就被大海浇灭,他清楚地知道,得罪导师的后果可能会让自己毕业都成问题。


2012年,卢晓考入北方某知名985大学,大学里“自由”、“独立”,是高中老师对他灌输的乌托邦印象,但入学三年,他感到的更多是“功利”。


功利的后果就是,论文其实不是为了研究而写的,是为了毕业而写的,这也导致了导师的实际位置并非是教授他学术方法的引路人,而更像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决定者,他在论文这件事情上所做的一切努力,到头来只是为了获得一句导师的首肯。


但这似乎也不是导师的错,更不是学校的错,因为放到其他任何一个学校里,可能获得的也是同样的结果,那么思来想去,卢晓觉得,应该只能是自己的错。


这样的自我诘问是尖锐而痛苦的:“学术研究何以如此撕裂我呢?是因为我是本科生才无权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吗?那如果我读到研究生呢?如果读到博士呢?情况会有所改观吗?还是说,有些东西本就是不该被研究的?”


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卢晓常常绕进死胡同里,但却没有太多时间给他走出来。


身处中国顶级学府,他背负着一个家庭十余年的投入和期待,还有许多优秀同僚无孔不入的竞争,他像个被无数双手推着奔跑的运动员,在你死我活的赛道上,没人可以不去“功利”。


大学里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必须跟“前途”、“出路”之类的词语挂上钩,志愿者、选修课尚且如此,更别提毕业论文了,要竞争、要获胜,那么任何有风险的行为都应该去避免。


卢晓毕业时的大学宿舍



卢晓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到了图书馆里,卢晓索性开始上网搜索“选题攻略”,如何选到简单又容易毕业的题,如何选到导师喜欢并支持的题,网络上的大神们早已整理成了一条条“行之有效”的准则。


“其实选题特简单,都不用怎么动脑子,只需要找一找老师带的研究生所发的论文,里面肯定有未来展望什么的部分,那就是这位导师团队里想研究,但还没来得及研究的东西,随便提炼出一点来,就可以当自己的选题了。”


一篇知乎答案里如是说。


评论里又补充道,“这叫投其所好,这么选题,导师会觉得你想做的事不就是他一直想做的事吗?他立刻会有种被说进了心坎里的感觉,这都不是志同道合的问题了,甚至可以说是伯乐遇上了千里马,绝对让你在毕业答辩的路上事半功倍。”


看着看着,卢晓大致有了思路,但同时又觉得这很荒谬,当人不能随心所欲地研究自己想研究的东西,那么大学何以称为“大学”?他感觉自己被刻在了一道标尺上,所有的举动都被量化了,做了这个活动的志愿者,加一分,往上爬一点,那个考试没考好,减一分,往后退一点,他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荒城纪》说,“清醒者痛苦,愚昧者幸福。”卢晓觉得自己算是半醒不醒的状态,知道些什么,又总是无能为力。


攻略看得累了,闭上眼,他想起女友还在隔壁自习室复习,于是穿上外套,下楼,想去换换心境。


他到时女朋友正在专心做着考研英语,他把女朋友的水杯拿起来颠了颠,空了,便去一旁的水房灌满热水,盖子拧到不会漏水又不至于拧不动的状态,再放到她的自习桌前面。


这一系列动作机械而木讷,像是人心不在焉时的下意识掩饰。女友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事瞒着她,他想了想,还是跟她分享了自己选题被骂的事。


女朋友用夸张的表情跟他比着哑语,“你疯啦!选这样的题!”


接着把卢晓拉出了自习室,义正言辞的和他说,“别说你们导师听了不同意了,我听了都觉得有问题。”


“首先,你站在导师的角度考虑,自己带的学生研究这么敏感的课题,他自己会不会被同事非议?会不会有不喜欢他的同僚暗中抓着这事做文章,这研究添油加醋一下说出去可难听了吧,恐怕难免会影响到ta今后的前途。”


卢晓听到这里,又开始有了头脑发胀的感觉,但女友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再说说你自己,做这研究是图啥呀?简历里写着很好看吗?写论文图个啥,不就为了顺利毕业吗?努努力再评个奖就更好,对吧?你想想看,不管你写的有多好,学校敢把‘优秀毕业论文’这个奖给你吗?哦,xx大学本科生深入研究BDSM群体被评为优秀毕业论文,那舆论不得炸锅,到最后弄得你不得安宁,学校也不得安宁,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见卢晓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女友深吸了一口气,换了种语气,开始变得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温柔,“卢晓,咱们都不是显赫家庭出来的孩子,没有什么任性的资本,咱们好好选题,做研究,答辩,好吗?如果能评上奖,额外还有奖金,到时候你找工作,出去租房押一付三的钱就不用问家里要了,这不是更现实的事吗?”


提到家庭,卢晓像被按住了软肋,喉咙里囫囵出声音来,“是,我就是跟你分享一下自己的想法,不是说想坚持做这个选题。”


女友松了一口气,打开杯子喝了口热水。卢晓确实不是想坚持,只是想通过女友寻得一点安慰,他觉得女友是陪他实践BDSM的partner,一定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但他忘了女友也是大四,何尝不是在赛道上竞争奔跑的人呢?


在向现实妥协的道路上,从来没有多少乌托邦可讲。


卢晓牵起女友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想让她感到一点温暖,也希望她不会觉得自己是不靠谱的人,他不断地对女友呢喃,“你放心吧,导师都那样说了,我肯定要换选题的,肯定要换的。肯定要换的。”



图书馆的门大且厚重,接下来的日子卢晓把自己在里面关了一个多星期,定选题,写初稿,找师兄师姐们咨询建议,在“多方调研科学论证”后,卢晓最终选择了“农村老年亚文化群体的生活研究”这样的课题方向,据他的师兄们说,城市的已经被研究完了,农村的研究一直还为本科生留着,因为农村大家都不愿意去。


这是戏谑还是实情不得而知,但卢晓的导师对此很满意,他在给卢晓的邮件里评语说,“在人口老龄化日益严重的今天,对老年人口的关注是国家大势所趋,老年人的生活状态和幸福指数已经成为了衡量社会是否健康的重要指标,此选题符合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核心目标,望你做调研时不怕吃苦,深入基层一线……”


卢晓反复读着这些文字,想着自己终于满足了女友和老师们的期待,读来读去总算从干涩中体味出一点幸福,但同时又觉得被谁打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把他重重打趴在地上,直到今天仍能回忆起隐隐的痛楚。


– 完 –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绳师48号

S带我去拜佛

Posted Leave a commentPosted in 未分类

恋爱受伤,事业不顺,情绪和身体都需要出口时,我遇见了他,我想要记录彼此在对方生命里踩出的脚印。


作者:阿乐,时常焦虑的互联网民工



我和他试过几次比普通sex更激烈一些的事,例如Dirty talk,捆绑束缚以及更多不可在此描述的操作。


如果这些算是在进行BDSM的话,那么他应该算作我的S。


但我又时常觉得一个字母其实无法定义我和他的关系,因为我完全没有臣服于他的意思,我知道自己臣服的是自己的欲望,我需要逃避,需要一个人让我痛,让我爽,所以才有了他,本末不能倒置。


我和他是在Tinder认识的,那时我受困于恋爱关系带给我的伤痛,想找一个只倾诉烦恼,解决需要,但不干涉对方生活的对象,于是上天把他扔到了我的面前。(注:个人行为仅代表当事人立场,陌生人约会还需注意安全)


我们之间有个约定是绝不入侵对方的生活。不看对方的手机,不向对方教唆人生经验,不用“为了你好”这样朝对方施以重压的说辞。


这段关系是飘在天上的,是云雾缭绕的,时常看得清楚,又看不清楚。我既了解他,知道他爱可口可乐不爱百事可乐,知道他喜爱恶作剧捉弄人,但又不了解他,不知其收入几何,未来打算;他也了解我,知道我爱被摸头,爱新奇刺激,但又不了解我,不知我的懦弱逃避,过往哀愁。


我常觉得这段关系空虚无意义,只是肉体欲望在贪欢作祟,在孤独入侵我时叫他几声“爸爸”或“主人”,无比贪恋在他臂弯笼罩之下的避世时刻;但又觉得普通的恋爱关系更无意义,本因爱情走到一起,却逐渐丝丝缕缕地耗尽爱,最后只为了“在一起”而在一起,叫人身心俱疲,望之却步。



还是说回他罢,我们目前还算相处地十分美好,但由于总担心我或他某一天寻找到了新的意义后便抽身离开,给这段关系的结尾披上一层平静的哀愁,所以想记录相处时耀眼明亮之事,好做日后苍白月下的甜糖,含在嘴里抵御苦涩。



去年的深秋时,他带我去上山拜佛。一座默默无名的山,他说庙在山顶,里面的菩萨很灵,至少比雍和宫的灵。


那时我恋爱失败、事业不顺,刚去雍和宫求完菩萨回来,他说那样没用,不灵。抱着观光的心态四处晃荡,然后假模假式地跪在那儿,许下松散的愿望,菩萨根本不听。


“哎,真是难为了菩萨!”他摇着头,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说,“你还不如求我,虽然我不能保佑你,但我一听到你求我就能嘿嘿嘿……”


我被他这种十分随便又无法反驳的玩笑弄得很尴尬,几天没怎么理他,直到他三番五次地把我叫出来去拜真正灵的菩萨。


深秋的山里弥漫着泥土气,阳光却很好,暖暖地洒在身上,混合着黄色落叶的细碎味道钻入鼻子。他说,拜菩萨得虔诚,爬山的过程就能让人变得虔诚。


我笑他对虔诚的理解,哪有爬个山就变虔诚的道理。他抓起我的手,掌心温热,顺着山道小跑起来,“你别不信,曾经有一次我想对菩萨许的愿望是,我要超级多的妹子围着我转,还要家财万贯,还要长命百岁,但是我爬上山顶之后,浑身虚脱,那时伏在菩萨面前,我满心的愿望就只想要喝上一口冰镇的可口可乐,之前想的那些有的没的都成了云烟。我没你有文化,反正这就是我理解的虔诚。”



我平时是一个几乎不运动的人,被他的“虔诚观”说动后,跟着他连跑了几十级台阶,一种快要窒息的反胃感从内而外翻涌,蹲在路边干呕了几分钟,冒了一身的虚汗。


起身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他正飞快地向山下跑去,又急匆匆地跑回来,手里举着一个水杯,说,“来来来,跑太急了,先喝口热水。”


我接过他的杯子喝了一口,其实是把嘴藏在杯子里偷笑,这件事再怎么描述也很普通,因为我们刚爬了一点点,他不过是去不远处的小卖部给我打了杯热水而已,但怎么说呢,是雪中送炭的感觉。


爬山随拍


同样的感觉还有一次,某次一起去玩密室逃脱时,玩到一个环节灯光全灭,一共五六人在偌大的房间里谁都看不到彼此,我一下子站在原地不敢动,心理慌张,想喊他又怕失态,摸黑走又没有勇气,虽然慌张过程很短,大概只有几秒钟,但却像在浩瀚的宇宙里失了联,急的我全身都开始冒汗,还好几秒钟后,一只熟悉大手就挽住了我的胳膊,“跟我走,在这边。”


说实话,我的理性一直对这样的“雪中送炭”保持警惕,感性却又对其甘之如饴。一方面我害怕自己一旦习惯了黑暗中总会伸出温暖的大手,等某一次大手没有出现时我便只能自由落体般坠落;另一方面我又极度渴望蜷缩在温暖的大手里,让它帮我解决掉我解决不了的所有事。


就像拜菩萨一样,交一点香火钱,领上几支香,自以为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把自己没有能力实现的,或贪婪或懦弱的愿望抛给它,可能是升官发财,可能是长命百岁,再恶狠狠地磕几个头,以期菩萨伸出一只大手,给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如果照这么说,他应当不是我的S,而是我的菩萨了。那么我呢?我对他来说是什么?我不知道。



随后我们便一直在慢慢地往山上走,唯一有一次跑起来去追他,是走到两腿酸疼时,他向我开启了嘲讽模式,说寺庙晨钟暮鼓,照我这龟速爬,爬到庙里时就可以同和尚一起睡觉了。说没想到我还有这等爱好,回去可以好好开发。


我尤为讨厌他在周围有人的情况下对我开此类玩笑,提起腿便去追他,一路追到了山顶。我们从7点爬到了11点,到庙门口时我已经是双腿发软,站立不稳。那天的人不算多,三五成群地散落在山的各处,刚好赶上吃斋饭,他把下巴枕在我的头上说,闻到香了没?这儿的斋饭特有名,还有水果呢,但我反正是没闻到,你几天没洗头了?


我明明昨天刚洗过,气得想揍他,但又确实饥肠辘辘没力气,不想和他打闹,干脆随他调戏,不做反抗了。我知道他的恶趣味在于看我被他气到爆炸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也许感情中也受过伤吧,所以需要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很重要,从而获得安全感。


这么看来我们两人撞在一起,都是在用各自的方式疗伤。



男女吃斋分开排队,进入不同的屋子,长椅子长桌子,两名和尚抬进来一大桶热气腾腾的白米饭,盖子一掀,蒸汽四溢,如仙境飘飘。


香菇、豆腐、芽菜、南瓜炖烂了浇在米饭上,入口即化,一人一勺,不够再要,最后每人还有一根香蕉。兴许是爬山爬地太饿,我许久没有觉得一顿饭如此好吃,一口气吃了三四碗,咕咚咕咚咽下去,只感觉腹中暖意起,驱遍身上凉。


斋饭


吃完之后出来,他已经在外面等我,看到我那根香蕉已经发黑,便抢了去,转头把他自己那根塞进我手里,“斋饭好吃吧?你这香蕉是咋了呀?你把什么病毒传染给它了?都烂了,吃我这根吧。”


他还是那样油嘴滑舌,但我大致能懂这个大男孩有点笨拙的关心和真诚。我抱了抱他,说,你才有病毒。


抱的时候暖流涌过全身,那时我在想,我和他好像既不算男朋友和女朋友,也不算S和M,顶多只算两个碰到一起互相取暖的人。也许明天,也许明年,谁不再觉得冷了就会离开。但管他呢?此刻我们都感觉满足和幸福。在一起就享受,分开了也知足,不管你今后在哪里,去爱这个世界和诸殿神佛吧!



寺庙的主殿很小,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拥抱了一会我们便准备进去,他说的没错,山下想的愿望和爬上山之后想的确实不一样。


那天我特别虔诚地低伏在菩萨面前,希望救苦救难的菩萨保佑我身边的这个人永远天真,身体健康,开开心心。


那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把另一个人许进我的愿望里,还是在那么高的山上,我想菩萨应该听到了吧。


– 完 –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绳师48号

你的S会向你认错吗?

Posted Leave a commentPosted in 未分类


作者:蜜汁兔叽


S需要权威性,这会导致“好面子”。


但“好面子”、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误,在BDSM里,可能是一件危险的事。

01  S明明错了,为什么漠视我啊?


有读者私信我:


我的主人29岁,给我的感觉学识过人、稳重靠谱。但他想开发我后面,要求我每天都佩戴G塞,但我觉得这样不行,我可不想老了以后失禁啊~是我孤陋寡闻了吗?这样真的可以吗?


这显然很离谱,一天中人要行走坐卧,让坚硬的异物持续顶撞娇嫩的粘膜,坚持数日,想必体内早已伤痕累累。


我建议她马上拒绝这样的要求,并且重新严肃考察一下这位S。毕竟因为无知而胡来的“傻”,和“坏”一样危险。


这位女同学查阅了医生建议,截图后非常委婉地告诉S:对不起,有损健康,我拒绝。



两天后,女同学向我跟进了后续。她在聊记录里发了大量医嘱截图和知网论文,向S有理有据地证明连续多日佩戴G塞对身体的损害。


没想到,S在看到骇人听闻的副作用症状后轻描淡写地回复“哦,你不想戴的话,那就隔天戴一次呗”,貌似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女同学深感失望,在对话框里写:你是看不懂我查的资料,不知道这样做是错的吗?


如果一个S明知自己犯错却继续抵赖,非蠢即坏,为了健康着想,建议离开。


02  S认个错,为什么那么难?

S并非全知全能的完人,在所难免会出现失误。但是有的S却并不能坦然接受这一点。


S要认错,为什么会像如鲠在喉般困难?


其实,明明知道自己不对,但比起承认错误,敷衍搪塞过去,或者用堆积的谎言去掩盖错误,几乎是人类的本能。


在心理学上,一旦人的自我认知和外界认知产生矛盾,就会诱发认知失调(cognitive dissonance),让人的精神不可控地产生强烈的不适,也就是那种“难堪”的感觉。


当一个S犯错后,有两种方法可以平衡认知,缓解这种难堪——


第一种是改变对自我的认知,承认自己是一个“笨手笨脚会失败”的S;


但更多的情况下,承认自己根本不是一个高大上的完美S是非常痛苦的。


尤其是对于S这种天生自带统治性和权力感的角色来说,S的自我认知是偏向完美,默认“不能犯错”的。


一旦M证明S犯了错,S就会自动进入防御模式。S毕竟有S的牌面,承认错误丢面子的风险越高,自我意识受到的威胁越大,S的防御程度就会越高,越害怕认错。

有一个S这样跟我解释——为什么向M认错和道歉会感到格外难堪:


你应该有过感同身受的体验:长大后我们不再为了推卸责任而谎话连篇(特朗普除外),但小时候心智不成熟时经常会这样,因为那个时候有证明自己的强烈愿望和异常脆弱的自尊心,害怕父母的不信任和轻蔑,所以拼命证明犯错的并不是自己。


我还记得第一天上学,就把父母新买的水壶摔碎了,回家后我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栽赃抵赖,指控同桌暗中动了手脚,然后编造无数的细节去刻画同桌贼眉鼠眼不像好人、两人积怨已深的宫斗大戏,用更多的谎言,去掩盖一个小小的错误。


人类幼崽就天生有掩盖错误的冲动;即便S是大人了,但他们在M面前,又何尝不像那个犯了错会非常难堪,害怕被M看轻、心虚的“小孩”呢?


03  S承认错误,M并不会感到失望

S失手出错后,如果坦诚地承认、积极地改过,并不会贬损ta在M心目中美好的品格;有S被拆穿错误之后仍然百般抵赖、撒谎掩盖,才会真的让M为之不齿。


兔叽先有了一个S,后来他成了我的初恋。我们一起见面第一天,就发生了严重的翻车事故。


当这个傻傻像小狼的大小伙子遇到新手小白兔叽的时候,两个人干柴烈火又不敢越界。


于是他提议,咱试试后面怎么样?我已是意乱情迷,按捺不住“深入交流”刺激感的诱惑,跃跃欲试。


显然,我们两个新手准备不足,没有买润滑液。但箭在弦上,沸腾的荷尔蒙并不宽饶我们再去采购了——尤其是在这个当年罕见便利店的二线城市。


他提出:我看我带的这个透明的沐浴露也不错,温和配方。


我点点头,毕竟是可以涂在皮肤上的东西。


结果沐浴露一进入身体,我整个人就像被水母的触手蛰到一样,痛感火烧火燎。我像被点燃了引线的窜天猴,嗖地蹿进浴室,“嗷嗷嗷”地一边冲洗一边嚎。

他大惊失色地跟进浴室,看见我咕嘟咕嘟往外冒泡泡的魔幻现实主义景象,也慌得乱了阵脚。


经过二十分钟“刮骨疗毒”般的奋力清洗,我无力地趴在床上,表示:好多了,但还有点痛。


而他从脑门到鼻尖都挂满了焦急的汗珠,几乎要哭出来了。


“对不起都怪我。你等着,我去药店!要是药没用,我就扛你去医院!”


五分钟后,他T恤湿透地飞奔上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从塑料袋里抖落出一堆药:开塞露、马应龙、还有很多我也不认识的药······我怀疑他病急乱投医,搬运回了一整个肛肠科。


他抓着我的手背,贴到他的脸上,埋着头很小声地说:我太不应该了,我们不玩了,真的不玩了。我心疼死了。


我胡乱塞了一颗马应龙。他很小心地问我,是不是对他的表现很失望,我故意垮着脸吓唬他,然后又做个鬼脸,摇了摇头。


如果说刚刚翻车的时候我也慌张、愤懑,直到看见他的愧疚,我已经不疼,也不生气了。


反而,让我第一次心动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高大优越的S,而是因为他是一个温柔实在的男孩。虽然,我们都会犯错,都会失手。


神奇的是,我对他彻底的信任,也正是源于那次翻车事故。


04  没关系,别端着

如果S能放下“好面子”的执念,接受自己也可以马马虎虎、笨手笨脚的设定,和M的关系其实能更进一步。


我的一个好朋友跟我分享了她和S相处的日常变化——


她的S是那种从学生时代开始,就四平八稳,无论是工作还是学习,总是让人挑不出毛病,能得小红花的那种。


有这样的S,仪式感满满,却并不轻松,朋友也要陪他端起“英勇就义”的架子,难以亲密,只能服从。


她找S玩SP,排遣考试周的压力。但是S没理会她的撒娇耍赖,一本正经地要跟她“清账”,结果下手颇重,屁股肿了,在板凳上坐不住。


娇小的妹子眼看影响考试,大事不好,蹦起来就训S:你下手太重,把我弄坏了!

S自知理亏,却也憋得满脸通红,犹豫许久辩解:是你之前欠了那么多债,而且你也没喊安全词啊······


泼辣又直爽的妹子哪儿管这个,咬住S的胳膊威胁:你道歉!跟我说:主人是大笨蛋!


大点声!


S就算是不愿说,也架不住胳膊上越来越深的牙印。硬汉给软妹低头,人设崩了。


很神奇的是,会犯错的S,却比不敢犯错的S更可爱了。妹子敢于纠正他的手法、批评他的态度,两个人的TJ质量与默契程度也提升了。


最意想不到的收获是——S如释重负一般表示,我终于不用憋屁了!之前在M面前维持完美人设简直太辛苦!


ending 

能勇敢承认错误的S,比永远黑着脸的S更可爱也更真实。


并且,S不仅应该在TJ手法上自省,更应该复盘自己和M的相处方式。忽视M的需求、冷暴力或是打压挫伤M的心理健康,是S更容易犯的错误。有女S会给自己的M写检讨信,剖析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这样的细腻和深情让我震撼。


愿意承认错误的S,起码具备了深刻的自省能力、鲜明的是非观念和审慎理性的态度。毕竟想成为一个优秀的S,这些因素比“面子”重要得多。


而且及时承认错误,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一方面,S及时承认错误,能平息M的愤怒,体现敢作敢当、虚心进步的品质;另一方面,认错意味着担当和责任心,一个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S比一个脚底抹油来维持0失误战绩的S更值得信任。


不愿意承认错误的S并不能因此挽回面子,还会为了掩盖和推脱一个小的错误,装更多的X,打压M的质疑,撒更多的谎,乃至酿成更严重的错误——如果女孩子听信了开头那个S的执拗,继续佩戴G塞,会产生更大的损害。

想要成为一个敢错敢当的S,不妨这样做:


·失误时,真诚地向M道歉;


·担起责任,不找任何借口。不把错误推卸到别人身上,不要指责M也有错,不降低错误严重性,说“为什么别的M都能忍,偏偏就你忍不了”;不用轻描淡写去掩盖错误,忽视M的痛苦。


·做出改正和补偿。

•完• 


参考文献:

为什么人们有时总不愿意认错?|指南:如何科学地说对不起,隋真

Bradberry, T. (2015). Why smart people actso stupid. Linkedin.

Mckay, B., & Mckay, K. (2013). Personalresponsibility 101: Why is it so hard to own up to our mistakes?.Artofmanliness.




字母圈神奇见闻

亲测有效的私房小知识

一针见血的两性关系指南

私家珍藏的爱用品推荐

蠢萌蠢萌的日常碎碎念


来兔叽又大又软的怀抱里吧(〃’▽’〃)!来和一个三观超正、动辄飙车、无比贴心的情趣少女一起分享悄悄话!


“蜜汁兔叽”公众号二维码:

最懂你的私房少女 蜜汁兔叽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绳师48号

绳缚≠“把人绑起来,让ta不能动”

Posted Leave a commentPosted in 未分类


哎,朋友们好啊,刚才有一条留言问我,48号这是发生肾磨事了?然后给我发了几张自己玩绳子的照片。我一看,奥!源濑氏佐田,他在和partner玩绳子,动作做的很好,但是不知道怎么通过绳子传递情感。塔门说,48号你能不能写一写绳缚和情感交流的具体方式,我说可以。


说完我啪的一声就站起来了,很快啊,上来就开始动笔,文思泉涌,下笔入神,但我大E了,没有保存,几千字付诸东流。看来我的笔记本电脑是有bear来,作为一台电脑,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二十九岁的小同志。这好吗?这不好!我劝!我的笔记本电脑耗子尾汁,不要耍这些小聪明啊,小聪明,要和它的主人我,以和为贵。


不然的话!


电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要死机



好了好了,惩罚完我的笔记本电脑之后咱们言归正传。在许多描写介绍绳缚的文章里,我们常常看到它们会强调绳缚并不是把人绑起来这样简单的事,而是缚手和被缚者通过绳子在进行一场情感的交流。


即所谓“绳缚可以没有复杂的技法,但是不能不投入感情。”


这句话堪称拔高层次专用话术的典范,任何事物套用这句话后你都会获得一种“听不懂,但是好厉害”的感觉。


“料理可以没有复杂的技法,但是不能不投入感情。”

“练字可以没有复杂的技法,但是不能不投入感情。”


问题是你理解完这句话,获得了一些云里雾里的升华感后,做饭时还是要为应该放几克盐而发愁,练字时也还是要为落笔时抖多少腕力而挠头。


这句话并没有解决任何的实际问题,它只是一句指导纲领,而不是行之有效的方法论,所以才会导致开头读者遇到的问题。我在学习绳缚时,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陷入了这样一个泥潭——我知道绳缚应该倾注感情,我也知道比如后首缚怎么走绳打结,但这两样东西永远像在隔河相望,我不知道该如何造一座桥,把这两者联系起来。


图片来自与FAMA的联名演出 model:夏天



最早为我的这座桥铺上第一块木板的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问题。18年在上海上绳课时,我曾向授课老师请教了一个问题,就是在做后手缚起手时,我发现有的人会从被缚者双手的上面起手,有的人则从下面起手,这两种起手是有什么门道在里面吗?


当时老师突然变得面色凝重,我意识到自己似乎问出了一个超级重要的问题,于是跟着屏气凝神等待答案。


老师思索良久,缓缓地说,“啊,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个人的习惯而已。”


我当时就想站起来打一套闪电五连鞭。



突然老师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我喊住,说,“如果真要有什么区别的话,应该是传递情感的区别。”


“从双手的下面向上绕过绳子,绳子被缚者的手臂不用用力也可以保持平的姿态,因为绳子在下面托举着ta,这会让被缚者感受到一种支持感,信任感,一种‘I will raise you up’的感觉。”


拿竹竿做个示意,把竹竿理解成被缚者的手


“而从双手上面向下绕过绳子,被缚者需要自己用力与绳子对抗才能保持手臂的水平,否则就会耷拉下去,这会让被缚者感受到一种压制、对抗、命令和征服的感觉。”


拿竹竿做个示意,把竹竿理解成被缚者的手


“虽然只是很小的不同,但是被缚者是会能感觉到的。”


当时我听到这个答案后直接进行了一个目瞪口呆,没想到一个动作的方向不同就会传达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这个问题的答案像在我的天灵盖上敲了一下似的,一束光漏了进来,我貌似瞬间有点懂得怎么用绳子传递感情了。



许多人对于绳缚的想象局限于“把ta绑起来,让ta不能动”,然后绳缚就结束了,开始进行下一个sm环节或者别的什么事。


但这会带来一个问题,如果绳缚是为了达成一种“不能动”的结果的话,我们就需要尽可能快地缩短过程,以期快进到那个结果,所以我们会看到有一些缚手以“完成后手缚我需要10分钟,啊不,我最近更快了,只需要5分钟”这样的速度指标为技术好的象征,背后其实是这套“绳缚结果论”来驱动的。


“绳缚结果论”带来的另一个问题是,如果仅仅是追求不能动的状态,那么用“拘束带”之类的道具可以几秒钟就完成,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然而事实上,当天灵盖上的那束光照进来之后,我开始意识到绳缚追求的不是一个【结果】,而是一个【过程】。(最早教我此理念的是来自台湾的小林绳雾老师)


图片来自绳与艺巡演,model:雅迪



当两个人决定玩绳缚,那么绳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不是从缚手的绳子绕上被缚者的身体才开始的。事实上,当我们处于那个空间里时,绳缚就开始了。


Ta或许被蒙着眼坐在那里,然后我起身去拿绳子,我的脚步声离ta渐远,又慢慢向ta靠近,这些ta都可以听得到,ta的心里会忐忑、会期待、会紧张


这时我们其实已经有情绪在产生,对!其实绳缚已经开始了。我可以猛烈地把绳子绕向ta,让ta惊慌、失措;也可以慢慢地绕向ta,温柔、缓和;甚至我还可以突然停在半路,ta一下子听不到我的脚步声,感受不到 的位置,于是会疑惑、会不解。


虽然还没有开始捆绑,但是各种各样的情绪链接已经产生,绳缚也早已经开始了。


绳子解开的时候会有声音,或温柔或爆裂,ta的耳朵能听到;绳子本身会有气味,或远或近,ta的鼻子能闻到;绳子轻轻拉过皮肤时会痒,绳子紧紧收缩时会痛,这些ta都能感觉的到,这些都是绳缚的一部分。


绳缚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个结果。在绳缚时,你应当考虑的是“用绳子带给ta什么样的感受”,而非“要把ta绑成什么样子。”


图片来自与FAMA的联名演出 model夏天



张无忌对战赵敏手下时,张三丰临场给张无忌授课,要张无忌将所见到的剑招忘得一干二净,这样才能得“剑意”,从此千变万化,无穷无尽。


同样的,当你记得手里有绳子,眼睛总看着绳子,脑里总想着下一个结是在哪里,要怎么打,便会心有拘囿,发现自己变成了工具人,只为了绑出某一个招式而存在。当你忘记了绳子,或者说注意力可以不放在绳子上时,你和ta的情感就会像潺潺流水一样流动起来。


一个非常好用的练习方法是,在和partner实践绳缚时,有意识地强迫自己不要看绳子,定个规矩,看一次绳子就给自己一巴掌(不是)。


可以让partner帮忙监督,相信大部分被缚者都很愿意接受这样“扇自己partner巴掌”的工作。


不看绳子看哪呢?看你的partner。


最开始练习的时候,你的目光可能会有些呆滞,虽然你看着面前的partner,但脑子里还是忍不住在想接下来绳子该怎么走,没关系,坚持下去,很快你就会发现情况得到了改观——你不再思念绳子,转而开始想今天晚上吃什么,昨天那把dota我表现那么叼为什么没有赢之类的哲学命题。


开个玩笑,一旦发现这样的开小差,请被缚者们直接给缚手一套“松果弹抖闪电鞭”。


事实上,当你练习到注意力可以不放在绳子上时,你需要将注意力放在ta身上,去观察你的动作给ta的反馈,是喜欢?是讨厌?是害羞?从而去发现ta喜欢怎样和绳子互动,然后不断地、不断地进行下去。


所以绳缚的结束,其实也不是以绑成某一个姿势,或完成“某一种缚”而告终的,绳缚的结束是以双方都觉得玩开心了而结束的,只要你们还觉得意犹未尽,这个过程就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在我的信念里,我始终相信绳缚是一种亲密的交流方式,它考验的不是你会多少种技巧,多少种吊缚的方法,而是你和partner彼此的信任和理解,考验你们是否能够卸下所有包袱,用绳子拉进彼此的距离,最后毫无顾忌地拥抱在一起。


图片来自与FAMA的联名演出 model夏天


以上我写的这些,希望能给目前正在实践绳缚的人们一些有用的帮助,文章中的理念来自一项日本的技法,“一绳(ichi-nawa)”,最早教授我这样的理念和技巧的是来自台湾的小林绳雾老师。


如果觉得本文值得耗耗学习,欢迎“啪”给我一个点赞,很快啊。


– 完 –

再涨点姿势

BDSM百科 | 皮皮怪Brat | 叫爸爸 | 虐后安抚 | BDSM与进化论 | 女权之战 | DS系科普 | 异装癖 | 避免意外 | 字母圈的劣币定理 | 调教室之死 | 抑郁症 | 王铁柱 | 玩绳20年 | 6年绳模 | 跨龄恋 | 荡妇羞辱 | 做我的奴隶 | 黑话 | 我的主人天下第一 |


最轻松的知识

最幽默的故事


转载、合作、投放广告

请联系微信:kefuof48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绳师48号

图集|被捆绑的身体:当绳缚成为一种艺术表达,它究竟在说什么?

Posted Leave a commentPosted in 未分类

本文首发于《全现在》,绳师48号经授权转载

《全现在》是完美世界旗下的青年资讯平台,感谢其对于小众文化的关注与鼓励。

作者:朱玲玉


绳子先于语言而存在,却又被语言衍射出不同的意味。绳子和性如何回归本体,似乎是一道同构的命题。


当绳缚被谈论起来的时候,它通常被打上“病理性癖好”甚至是“性暴力”的负面标签。也因此,这一先天带有有色成见的小众文化,一直处于尴尬之地——在绳缚文化起源地日本,绳缚师只能半职业化;在西方,绳缚多被视作行为艺术;而在中国,绳缚行为的展现则容易被当作软色情,并因此予以“404”的待遇。

为了让这一难登大雅之堂的艺术可以被公开展出,近年来,国内绳缚圈开始趋向淡化绳缚和性癖好之间的某种天然联系,而试图将其转变成一种审美化的表达方式。如今,绳缚在国内也已经作为一种公开表演,得以在互联网中现身。

但这也令绳缚圈内部划分了两大阵营——保守观点认为绳缚应该是一件关在卧室里的事。去情欲化的绳缚,是删减过后的模样,是为了被公众看见甚至作为一种表演形式,为了迎合外界。开放派则一直在寻找绳缚文化和大众文化交融、碰撞的可能性。

作为一个从未体验过绳缚,也非爱好者的人,我试图用镜头去理解这些绳缚圈人士通过一根绳子,到底能寻求怎样的娱乐或者精神满足。抛开曾经被污名化的标签外,这一边缘的亚文化是否存在某种社会心理层面的诉求。

于是,我和绳缚师“48号”进行了一次合作,邀请了6个志愿者来体验绳缚。其中有绳缚深度爱好者,性少数群体,开放式关系实践者,肥胖症患者、中年女性等。我试图用多元的身体和性别打破人们二元化的性别成见和刻板审美,去重新审视性本身。

为了更好的呈现,选择了纯黑环境的棚拍形式,剔除掉所有生活场景里的物像,使画面精简到最少——只留绳子与身体。“48号”以不同方式捆绑、链接、固定他们的四肢后,我开始利用音乐去触发他们打开自己的身体语言。当他们施展肢体动作时,精神世界和绳缚行为之间某种隐秘的内在关联便得以显露。此时,我试图用图像捕捉那种被性耻文化压抑的性,以及在身体规训的挣脱中寻求的自我完整性。身体被“束缚”的状态,反而使他们在更深的层次完成了对自己身体的把握。

在这个拍摄过程中,我发现了另一种观看——性耻文化被社会语言构建。绳子先于语言而存在,却又被语言衍射出不同的意味。绳子和性如何回归本体,似乎是一道同构的命题。

奥地利作家伊尔泽·艾辛格尔的短篇小说《被束缚的人》也讲述过一个被束缚的人通过练习蹦跳技术成为马戏团新宠,在盛名之下又被众人的质疑淹没,被迫与野狼战斗,最后被人解开绳子,一切价值意义都化为乌有的故事。这篇超现实主义小说,把“束缚”的母题投射到了现实社会的共通之处。人被欲望、关系、身份、生活多重捆绑,而绳子作为语言媒介,勾连起精神的,心理的,审美的无形束缚——一种人群之间因无法互相理解而产生的观念冲突和被剥夺或隐退的身体政治诉求背后,被缚人的自我迷茫与无力。

这或许是“束缚”对于现代生活和不安心理的另一种隐喻。

以下都为绳缚师在遵守人体力学的理论基础下专业性操作,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绳缚师48号,绳缚表演者、平权主义者

我是48号,也是一名绳缚文化的科普作者。
读小学五年级时,我的班长传小纸条给自己喜欢的男生,被语文老师发现。老师当场撤了她的职,命令她取下用别针别在白色短袖T恤上的“三道杠”。我看着她捏着那个劣质塑封袖标,留着眼泪走上讲台。虽然只有短短几步,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我的心脏上。
这个画面不断出现在我童年时的梦里,演变成各种版本——有的时候,班长死死捏着袖标不肯交还给老师;还有的时候,老师威胁她说:“只要你态度虔诚,我就把它还给你。”随后,班长臣服下跪。
多年后我才发现,当权利的让渡不再仅仅是一个结果,而是伴随着美好被摔碎,高贵被贬低,它的无限可能性才会变得迷人。我想这也是我喜爱绳缚文化的原因,身份和权利的反差,欲望和原则顶底背离时,真实的人性才开始流露。

《观念之重》
“一旦绳子解开了,就再也找不到谁能够按照原样重新把它缠起来。”(伊尔泽·艾辛格尔《被束缚的人》)

《手的延伸》
“只有在特定的羁绊中才能飞行。”(伊尔泽·艾辛格尔《被束缚的人》)

最初接触绳缚时,我只是把它当作一种技能,热衷各种流派和理论。随着理解加深,我进一步发现了绳缚和情感输出之间的联系。我能感觉到很多被缚者身体内部的某种压抑,“像溺在水里,迷茫、焦虑,又无边无际”。很多人喜欢被绑起来,保持不能自由活动的状态,甚至有一部分人,在我发觉他们出现了被绑部位轻微充血,失温的征兆后,想要帮他们解开,他们会断然拒绝。他们觉得被束缚的状态更有安全感,甚至比平时更放松和自由。有时候被缚者哭了,我也会忍不住跟着哭,没有什么具体缘由,就是情绪到了。捆绑结束后,我可能需要几小时甚至几天走出情绪。     
当我在捆绑的时候,绳子对我来说只是绳子,和性无关。绳子,是手的延伸,是一种安抚。绳子通过手指,把某些情绪传递给对方,然后,do it。

《不可承受》
“要是给绳子缠得不能蹦跳,就失去了意义。”(伊尔泽·艾辛格尔《被束缚的人》)

我听闻过许多圈里的性骚扰事件。被缚者让渡了自身的部分权利,交付给另一方,但当权利被滥用时,被缚者受到的伤害必然是更复杂、更多重的。
在欧美,这个群体已经普遍改造形成了基于“SSC”原则(安全、理智、知情同意)的权利意识。对于女性参与者来说,“YES means YES”“No means No”,但在我们的文化里,常常会进入“No means Yes”的误区。
在亚洲文化里,我们对“性”一向颇为压抑。女性对自己的性欲说“yes”,从古便被视为可耻的,而在我们的文学影视作品里也经常会有这样的情节:女性表示拒绝,男性加以强迫,最后女性发现自己喜欢这样并乐在其中。这些观念的形成,无一不与我们所倡导的“知情同意”原则相冲突,男性还没有从性别身份的权利高台上下来。但喊“Me Too”的代价却依然需要女性承担。
在捆绑行为的实践中,并不存在绝对的安全,参与者需具备足够的风险意识,并拥有对身体的自主支配权。 

《权利交互》
“每当她举出绳子的种种好处时,他就开始诉说受到羁绊的麻烦;可是当他谈起绳子带来的乐趣,她又催他把它解开来。”(伊尔泽·艾辛格尔《被束缚的人》)

绳缚的本质是权利交换,双方在权利的落差感中获得快乐,其核心是被缚者暂时地把自己的某些权利让渡给了另一方,让ta有了“统治”的机会;一旦如果被缚者觉得不开心,不适合,ta可以随时收回自己让渡出去的权利,然后结束离开。
在整个权利交换的过程中,被缚者是让渡权利的发起者与核心,并强调“安全、清醒、知情同意”原则:我赋予你权利,因此你必须让我知道给你的权利你会如何使用,才是知情;同时因为这份权利本质来自于我,所以在我不同意之后,你就不能对我这么做,才是同意。

《孤独属性》
“缚住手脚的人尽量顺着绳子的绑法而动作。”(伊尔泽·艾辛格尔《被束缚的人》)

匿名者,20岁,大学生
字母圈的女孩,总是伴随轻蔑、不解、耻与为伍的声音。我们被放到了一个非常弱势、无助的境遇,好像是女孩自暴自弃、缺乏自尊自爱才沦陷至悲剧、错误的性倾向。
为了别人的看法,我曾忽视、放弃、或者伪装自己,总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全世界逼你加入一场合唱,用一样的乐调,一样的节奏,你可以滥竽充数,甚至可以假唱,但唯独不能发出不同的声音。但这都是表演给别人看的,没有意义。

《日常逃离》
“他虽然不习惯受到束缚,但已经习惯于在任何时候都忘不了它。”(伊尔泽·艾辛格尔《被束缚的人》)

猫,26岁,自由职业者
我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我是深度绳缚爱好者,也是开放式关系实践者。我觉得诚实很省事,不用撒谎和遮掩。圈外或者不认可我的人,基本上已经被我在朋友圈pass掉了。绳缚圈会让我在生活方式上多一点自由感,拓展了社交圈,也免去了我的情感和性方面的烦恼。但现实生活本身带给我的束缚会更繁重,所以绳缚对于我来说,是从日常生活中逃离的一种方法。

《高潮过后》
“他感到从来没有同绳子配合得如此默契。”(伊尔泽·艾辛格尔《被束缚的人》)

陈丽阳,40岁,拉丁舞老师
我们这个年代的人,对于性大多避而不谈,尤其是女性。在接触绳缚文化之前,我是一个在性方面比较保守的女性。在我第一次体验到被缚之后,认识到这种性文化注重的就是自己的性愉悦,让我成为了一个可以更开放地面对性的人。

《疼痛之美》
在这场搏斗中,他所获得的自由就在于四肢总能够与绳子相适应,屈身自如,像豹,像狼,像在晚风中摇曳的野花一样。(伊尔泽·艾辛格尔《被束缚的人》)

被绳子包裹的时候,让我感觉到一种安全感,疼痛会被抚慰。身体的疼痛之间,会给心理带来一种释放和快乐,并在之后获得更强烈的自我赋权和真实感。

《性的焦虑》
“他站在兽笼中央,把绳子像尚未蜕尽的蛇皮一样扯开来。”(伊尔泽·艾辛格尔《被束缚的人》)

N先生,25岁,视频剪辑师
我没有太大的主奴倾向,大家玩捆绑就是一起释放一些压力,和性无关。我最大的困扰是不为人知的性压抑,因为在女性观念里,肥胖者没有性魅力。我常常会感到生活中有种无形的焦虑,别人一句话都会在我脑海里一直重复。

《性的平等》
“要不是缠着绳子,也许他会夺命逃跑。”(伊尔泽·艾辛格尔《被束缚的人》)

陈汐玥,36岁,待业
我是一名跨性别者。30岁以前,我在生理上是男性,但一直对男性的生理反应很排斥,甚至采取过自残的方法。我遭遇过亲人、校园、职场多方位的歧视,生存在社会边缘。后来,我独自前往泰国,通过性别重置手术成为一个女性。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医生在我耳边轻声说“good night”。在性别文化的束缚中,我极力挣脱,渴望身体的自由,整整30年的性别拉锯战终于结束了。从手术台醒来的那一刻,我睁开眼,作为女性的我,终于出生了。
– 完 –

再涨点姿势

字母圈百科 | 皮皮怪Brat | 叫爸爸 | 虐后安抚 | BDSM与进化论 | 女权之战 | DS系科普 | 异装癖 | 避免意外 | 字母圈的劣币定理 | 调教室之死 | 抑郁症 | 王铁柱 | 玩绳20年 | 6年绳模 | 跨龄恋 | 荡妇羞辱 | 做我的奴隶 | 黑话 | 我的主人天下第一 |


最轻松的知识

最幽默的故事


转载、合作、投放广告

请联系微信:kefuof48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绳师48号